样的感情,但他对谢随歌的热烈情感却在这种生活中一点一点磨灭了。

他仍旧爱他,可内心却有些倦了。

这件事两人谁都没有退步。在谢随歌将他送到机场,把行李箱递给他的时候,傅宴安还是没忍住,丢脸地哭了出来。他哽咽地问:“谢随歌,你到底爱我吗?”

男人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终是没有回答他,只说:“你该看看外面了。”

他说得对。

傅宴安坐在飞机上,眼圈发红地看着窗外的蓝天,想他是该离开谢随歌,看看更多的人了。

他算什么?只不过就是有张漂亮的脸,这世上难道就没有比他更漂亮更有魅力的人吗?他凭什么让他那么在乎,总让他那么痛苦。

国外的研究生生活和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傅宴安从没独自生活过,遇到了很多麻烦,幸好都是些可以解决的小问题。在这些经历中他也认识了一些新的朋友,其中有一个名叫Joe的华裔男孩,和他逐渐亲近起来。

Joe小时候在中国生活过,中文很好,性格既热情开朗,又不失细心温柔,和他相处起来很舒服。没事的时候,傅宴安就经常和他一起到酒吧喝酒打发时间。

Joe甚至知道了他和谢随歌的事。有次喝醉后,傅宴安让Joe看他和谢随歌的合照,Joe看过后,夸道:“他真漂亮,像束高贵冷傲的玫瑰。”

傅宴安垂下头,用手抚摸屏幕上男人冷艳的脸庞,只对Joe的前一句话表示了赞同。

谢随歌的确漂亮,但他既不高贵,也不冷傲。他是他爸爸从外面捡回来的流浪小猫,张牙舞爪,虚张声势的样子和小花一模一样。他是桀骜放荡的野玫瑰,冷酷地在他心脏上扎根,肆无忌惮地汲取他的爱为养分。

出国半年,他和谢随歌的联系从一开始每天都要打视频电话,到现在男人确定他安全后,只偶尔会给他发来小花的照片,傅宴安已经逐渐适应了没有谢随歌的生活。

男人是对的,人总要接受发生的一切。

曾经他以为自己失去了爸爸根本无法活下去,但他还是活了下来,还活得好好的。而现在,他不再和谢随歌在一起,也同样活得好好的。

他觉得自己成长了,像个男人了,Joe却抱住他,用手擦掉他流出的眼泪,说道:“安,可是他不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