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人。他本来以前就是直男,后来即使跟谢随歌上了床,也只跟谢随歌上,没试过其他男人。

余存第一次到店里,他其实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印象,只隐约记得小陈姐讲笑话似地跟他们说有个奇葩选了她,结果半天硬不起来,最后塞了她两倍钱,逃了。

余存第二次来,是谢随歌接的。男人做贼似的,白着脸对老板小声说不想要女人。当时他和谢随歌正好在旁边,谢随歌就去了,还问他要不要一起,周向远摆摆手拒绝了,不过多看了几眼余存。

当时他只觉得这个男人长得还挺文雅秀气,皮肤很白,说话轻声细语,气质跟以往那些粗俗的嫖客不太一样,但看人的眼神躲躲闪闪的,像只见不得光的小老鼠。

谢随歌那天应该心情不太好,玩得有点凶。到点的时候周向远去叫他,看见那个文弱的客人浑身赤裸地趴在床上,白得晃眼的清瘦脊背上全是皮带打出来的血痕,屁股也被抽破了,缓慢地往外渗着血和精液。

那人听见他和谢随歌说话,吓得忍痛蜷缩起身体,慌张扯过来衣服往身上遮。周向远觉得这人还挺可笑的,来这儿不是来做这事的,都嫖完了还装什么正经人。

谢随歌看见他过来,就乐得自在,把清理后事的任务扔给他,自己跑去洗澡了。

床单被搞得都是血,必须得换了,周向远只能先等男人穿好衣服下床。但男人大腿内侧的嫩肉都被抽烂了,合腿都不敢合拢,疼得直掉眼泪,哭也不敢发出声音,就闷着气,脖子一梗一梗地吸鼻子,嘴唇都咬得发白了,看着也怪可怜的。

周向远觉得毕竟是客人,就上前帮他穿好衣服,又把他扶下床,问道:“还能走吗?”

男人还没谢随歌高,比他矮了大个半头,仰着白生生的脸看他,眼圈发着红,细声细气道:“能,谢谢……”

“走吧。”

周向远看他双腿哆嗦得厉害,把他扶到店门口,那人眼里的泪光还没消,似乎是觉得丢脸,男人使劲用手搓了搓眼睛,揉得干干红红的,又仰着脸看他,怯生生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周向远笑了,指了指自己。

他没有直接回答,那人就像被吓到了似的,紧张地抿住唇,又看了他几秒,才鼓起勇气点点头。

周向远看他是真害怕,便不逗他了,直接回道:“我叫周向远。”

“那我…我下次来……”分明是很简单的句子,那人却结巴了好几次,很窘迫道,“可,可以点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