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安在他的触碰下迷蒙地睁开眸,看见他,嘟囔地骂了一句:“神经病。”

又朝他张开手臂,谢随歌便和他一起躺过去,两人拥抱着,傅宴安头埋在他肩颈里,哑着嗓子说:“我好像梦见了另一个你。”

“是吗?”谢随歌笑着问,“那个我怎么样?”

“看起来蠢蠢的,不太聪明的样子。”

谢随歌笑了两声。

傅宴安又说:“那个你说,爸爸没有死,我们一直都生活在一起。”

“嗯,安安期望那样吗?”

“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想那样了。但那是梦嘛。”

谢随歌又笑:“是啊。”

傅宴安仰起脸,亲亲男人的唇:“现在就很好了。”

谢随歌笑着回吻他:“我也这样觉得。”

谢随歌从床上蓦得坐起,脸色惨白,慌张地用手抚摸自己的脖颈,感觉那里仿佛还残留被男人狠重掐弄的触感。

睡在他旁边的傅宴安被他的动静惊醒,迷糊地睁开眼,问:“哥哥,怎么了?”

谢随歌后背全是冷汗,长长吐出一口气才回道:“没什么,做了个噩梦……”

转身却看到弟弟红通通的眼圈,惊讶问:“安安怎么了,哭了?”

“我也做噩梦了。”男生揉着眼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梦见爸爸没了,还多出一个哥哥,那个哥哥看起来很漂亮,但总感觉有点阴森可怕……”

谢随歌慌张把弟弟抱到怀里:“安安不用怕,是梦嘛。”

“爸爸一直和我们在一起的。”谢随歌去看应该睡在男生身边的傅朔,却发现那边没有爸爸的身影。一瞬间那种濒死的可怕窒息感仿佛又浮上来,谢随歌身体都恐惧得哆嗦起来。

傅宴安感受到哥哥身子的颤抖,连忙问:“哥怎么在发抖?感到冷吗?”

男人低沉稳重的声音也从门口传来,温声问:“是空调开太低了吗?”

谢随歌回头,看见爸爸正站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两杯给他们热的牛奶。

谢随歌这才真正松了口气,但仍然紧紧抱着怀里的傅宴安,傅朔也走进去,放下手中的杯子,安抚地摸了摸他脸颊:“脸不烫,没有发烧。”

“哥是做噩梦了。”傅宴安替他回答道,“被吓到了。”

傅朔笑了一下,轻声说:“梦都是反的,不用怕。”

傅宴安想到自己梦里的内容,也有些害怕,从哥哥怀里分出一只手臂:“爸爸抱。”

儿子突然撒娇,傅朔怎么能不应,宠爱地抱住自己的孩子们。

三人温暖的体温交织在一起,谢随歌终于安下心来,吻了吻傅宴安的嘴唇,又在爸爸脸颊上亲了一下,突兀地说:“现在就是最好了。”

不需要疏离,不需要独占。

最好的选择。

谢随歌抱紧怀里的两人,哑声道:“我爱你们。”

周向远和余存

会和余存在一起,是周向远也没想到的。

余存是个快四十的男人,算不上老,也不能说年轻,五官还算端正耐看,但总是一副臊眉耷眼的表情,看起来畏畏缩缩的,扔到人堆里就看不见那种类型。

周向远自己长得也不出众,眼窝不深不深,嘴唇不薄不厚,鼻梁虽然不塌,但是有驼峰,不如好友谢随歌那般挺直俊丽,就是很普通的男人长相。不过他个头高,又有一身漂亮健美的肌肉,稍微站直看起来就很有精神气。店里的一堆小姐妹们没事就爱往他身上贴,笑嘻嘻地摸胸揉裆揩油。

他们工作的场所没什么节操。陪客人上腻了床,互相搞搞也是很常见的事。周向远自然也免不了被约。只不过跟谢随歌不同,约他的一般都是女人,周向远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