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远摇头,果断拒绝道:“我不接男的。”
“……哦。”那人憋红了脸,“这样啊……”
周向远看男人还在发颤的腿,想这人真有意思,看着也不像喜欢虐爱类型的,来嫖个鸭也能被玩成这副窝囊样子,还想下次接着来。
他以为这段对话已经应该结束了,却没想男人又紧张地抿了抿唇,居然继续问了下去:“那为什么刚才那个人…让你一起?”
周向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男人说的应该是谢随歌。
谢随歌当然是不一样的。他永远也不可能拒绝谢随歌的任何要求。
周向远随意道:“嗯,要是那个人同意,我们三个倒是可以一起做。”
男人的瞳孔好像睁大了一些,仔细地看了看他,尽管腿还在痛得打哆嗦,却细声细气地礼貌说:“好的,我下次来,会询问他的。”
周向远和余存2
回家后周向远就和谢随歌吵了一架。
他问谢随歌为什么又不戴套,谢随歌就很无所谓说那个男的说自己是处男,不会有病。
周向远信他说的屁话,那个男的看着都快四十了,还几把处男,处男头一次就知道来红灯区嫖?一个不够还想搞两个。
他因为这件事多唠叨了两句,谢随歌就立刻烦了,用力扇了他两耳光,暴躁道:“今天是你操人还是我操啊?我说了是处男就是处男,再说我他妈戴不戴套用得着你来管?”
周向远脸被打得红肿,语气也放软了:“我想让你注意身体安全啊,别染病了。”
“滚蛋。”谢随歌用脚踹他。
周向远走时,也没忘了把嵌在墙上的铁链拷在男人手腕上。谢随歌恹恹地侧躺着,没精打采地垂下眸:“周向远,难道我现在还不算有病吗?”
“你没有病。”周向远摸他的头发,男人和小时候相比变化实在太多了,但一头黑亮漂亮的发丝仍旧很柔软,“会好起来的。”
半夜,睡在客厅沙发的周向远被卧室铁链叮铃咣当吵醒,冲进屋内看。果然谢随歌正在床上用力拽扯手腕的铁链。男人看见他进来,嘶哑地哀求:“向远哥,我好难受,放过我吧……”
即使已经经历了不知多少次,但每次再看见这幕,周向远的心还是会痛得抽搐。
周向远记得小时候的谢随歌还挺爱哭的,但自从前几年跑来他们家后,谢随歌就再没哭过。可现在,男人通红的眼眶又在往外大滴大滴地掉眼泪。
谢随歌清醒的时候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的脆弱表情,那双漂亮的凤眸黑沉空洞得仿若丝毫没有光亮的夜空,只有无穷无尽的悲伤痛苦翻涌在其中,望一眼就能将人溺毙。
“再坚持一下。”周向远上前捧住谢随歌的脸,眼里也流出泪,哭着道,“小歌,再坚持一下,熬过去,马上就会过去了……”
已经两年多了,却还是会时不时复发。
周向远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何时才是尽头,有时他真恨不得杀了谢随歌,然后自杀,可是他做不到。
当初他被人在拳场打断腿,痛不欲生,谢随歌去接他,他看见男人脸上居然一直挂着笑。他问他为什么要笑,谢随歌回答,腿断了也好,这样他就再不能打黑拳,他也不用成天担心他被人打死了。
他们的梦想就这么简单,为了富人眼中的一点点钱,什么都可以出卖,宁愿变成婊子,变成残废,也想继续苟活。
又熬过一次瘾发作,谢随歌恢复了平时笑眯眯的温柔模样。余存第三次来时,胆怯地问可不可以三个人一起做,谢随歌也痛快地答应了。
正常状态下的谢随歌脾气还算不错,至少面上可以一直维持平和,不会像之前那样毫无掩饰的暴戾。
明明不懂爱,但谢随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