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如今凡事也不能全怪乐氏,子诺做的越来越过分了,整日里不是在兰晖阁就是在外书房,正经的夫人晾在那里十天半个月的说不上一句话,乐氏的怨气能不大么?”

“唉,隔了房的事情,你瞎操什么心,有空多教导一下子谚才是,你看子谣小时候多么胡闹,这次回来后却贞淑沉静,只守在屋里刺绣,反观子谚,带着一帮姊妹在屏风后面叽叽喳喳,成何体统。”

二太太瘪嘴不言,心里却想着那是子谣知道自己就是看了也没戏,难道让我们子谚也学着守成老姑娘么?

同时清泰院里,三太太也和三老爷在商量这事,不同的是子语是在子诺的点拨指导下取得的好成绩,二太太从此对大房的事情更加尽心,而三太太却觉得自己的子评终于学出结果了,明年的中举势在必得,她甚至在和三老爷商量早点分了家自己一房到京城买房子呢。三老爷听到这个就是一肚子气:“分家分家,你都说了大半年了,这事是我们能决定的么,你看二房都不言语了,你还抓着这个不放。”

“哎呦,你这个榆木脑子,二房怎么能和我们比,他二老爷是老太太陪嫁丫头的儿子,自小就不敢不听老太太的话,如今一家子又掌着管家大权,分不分家的对他们有什么影响,正好可以多捞点。可是我们呢,这么多年被晾在这里,干领着一点月银能做什么用。还有你生母胡姨娘,上次不过去那人屋里说了几句话,就被太夫人叫过去好一顿申斥,到现在都躲在屋里不敢出头。说起来都是姨娘,怎么一个恨不得捧到天上还不够,一个踩到泥里也没有人管。说起来就是泥人也有点土性,你可倒好,自个姨娘都被欺负成那样了,你做为亲生儿子一声都不吭,若是分家了,咱们把姨娘接出去也能想几天清福。”

三老爷心里也不舒服,四个兄弟比起来,只有自己文不成武不就整日里没有正经事情做,所以早就被老婆吃的死死的,二房还有个庶子子谊,他却是这么多年连个通房丫头也没有,可见三太太多么神勇,现在听了这个话,不由得问道:“依你说该什么办?”

“怎么办?分家,我们自己搬到京城去过,你放心,有我的陪嫁在,到哪都少不了你的吃喝,说起来,我的一个娘家堂妹当年嫁了个五品小官,听说现在也升调到京师了,我先去信打听一下,咱们到京城后也好有个照应。”

“可是如今二房也和大房走得很近,我们怎么办,若是真把老太太惹急了,什么都不给就把我们打发走了,你愿意?”

“说什么呢!”三太太抿了抿头发:“再怎么说你也姓俞,怎么可能一点东西都不给你,依我说,我要的也不过分,分家的时候和二房一样也就是了。这么多年她们把持着管家大权,可是别人也不是睁眼瞎子,到时候若是有一丝不公平,我可是要把他们的事情全都抖搂出来,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三老爷是不掌权惯了的,也说不出什么。听得妻子话锋一转:“还有一个事情啊,今日的那个唐长史你看着怎么样,还有啊,你说他是为什么来的?”

“唐长史年纪轻轻能做上王府的长史,当然有不凡之处,至于他为什么来,不就是七王爷派他来祝贺我们俞家兄弟二人同时考中举人么?”

“我说你榆木疙瘩吧,你想啊俞家虽然在这村里有头有脸,但是到了昌州城里那就要往后排,这昌州城里高门大户的人家多了,就是子弟中了举的也不在少数,你可听说王爷又给谁家送过贺礼么?”

“这倒未曾听说。”

“所以啊,今日这唐长史来的不寻常!”

“那你说他是为什么来的?”

“这我一时也猜不出来。那人太圆滑,我几次试探都被他把话头带偏了,一点口风都没漏。不过啊,他最后说请子评他们有空去王府一叙,这可是上好的机会,去了不就知道他们所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