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例假了。”她撒谎。

邵令威冷笑:“我就这么不劳你编个像样的理由来骗?”

施绘也没怯场,莫名来了些底气,懒着声说:“我今天有点累。”

话一说完,邵令威握在她腰上的手稍稍松了点劲,但依然将她锢在身下。

“你晚上去哪儿了?”他问。

施绘半阖着眼没回答。

邵令威没有追问,但也没有要就此作罢的意思,手探下去挨个儿解开她睡衣的钮扣,又主动亲吻她,从眉心一路吻到嘴唇,一下比一下温柔。

施绘被他吻得有了反应,却也对这样一反常态的讨好警惕起来。

她别了一下头,温软的湿意蹭在了嘴角。

邵令威似乎没太在意,掐着她下巴又把她的脸回正,讲的话依旧跟以往一样霸道:“累就别动。”

最后施绘几乎真的没怎么动,邵令威一手包办比她想的还要贴心一些,中间会顾及她的呼吸及时调整位置和节奏,施绘情动后不自禁勾住他的脖子,他就立马会意地将她搂腰抱起来,两个人在大汗淋漓的颠簸中终于对视一眼。

意乱情迷之下是不同的情绪。

事后施绘一连几次从梦里醒来,没太睡好。

第二天她是被房间外的动静吵醒的,身旁没有人。

她拿起床头的手机,已经八点半,半个小时前的闹钟不知是被按掉了还是没响,她赶紧爬起来,捋了捋凌乱的头发,披上睡袍光脚就跑了出去。

邵令威一身轻便的运动装,外面套着的长款羽绒服还没脱下,正蹲在玄关处给橘子擦爪子。

橘子看到她叫了一声,尾巴也摇起来,邵令威这才回头,原本还隐约有些笑意的眉眼在打量她一圈后冷下来。

“鞋也不穿。”他松开钳住橘子项圈的手,慢慢站起来,头往餐厅的方向转去,下巴扬了扬示意说,“先吃早饭。”

施绘愣了一下,然后才跟着看去,餐桌上摆了两份早餐,很简单的吐司加滑蛋配分别配咖啡和牛奶,其中一份边上还有一小碟切好的红心芭乐。

这原本是她的活,八点起床准备早餐,然后等八点半左右遛狗回来的邵令威享用。

她没动,别了一下散落到眼前的头发说:“闹钟没响,我……”

“我关的。”邵令威从她身边经过,手一拦阻止了要朝她扑上去撒娇的橘子,又扫了眼餐桌,“你先过去坐。”

橘子呜咽两声往地上一趴,施绘蹲下摸摸它脑袋,余光看邵令威进了屋,再出来时手里拎着她的棉拖鞋。

“怎么还在跟它玩。”邵令威看她还在原地,有点不高兴了,走过去一把将她拉起来,自己却又蹲了下去,把拖鞋摆到她脚边,“穿上。”

施绘一脚一只踩了进去,看邵令威站起来跟自己说:“它今天在脏的雪地里打滚,摸了去洗手。”

施绘惊讶:“下雪了吗?”

邵令威看她一眼,有点无奈:“我说半天,你就关心下没下雪。”

但最后看施绘吃了瘪沉默地在餐桌前坐下后他还是回答:“下了,昨晚下的,积了一片,吃好你自己出去看,穿暖和点。”

接着他又说:“下雪了,今天你跟我车走。”

一切都太反常,施绘很难安心接受。

“我还是坐地铁吧。”她尝了口蛋,味道还不错,于是费了点心找了个听起来恰当的借口,“你那栋楼停车场走过去比地铁站还远。”

邵令威喝了口咖啡,看着她讥讽道:“你挺有意思,我还能不送你到楼下?”

施绘抬眼瞥他,吃饭的动作没停下,还要假装吃得津津有味:“那条路是单行线,早上又堵车,你绕一圈很耽误时间,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