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被弃。

“是,你什么都知道!”她把项圈甩到他怀里,又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定位器一起扔了过去,“什么都知道还要每天在我面前演戏,我都替你辛苦!”

邵令威下意识拿手挡了一下,拇指关节被铜片砸得隐痛。

他皱眉,脑袋里刚刚规整的思绪又被突然的指控搅成一滩浑水:“什么演戏?把话说清楚。”

施绘目光上扫,盯着他冷笑:“AirTag 是吧?定位,呵,我真的低估了你的控制欲。”

邵令威跟被踩着尾巴似的应激起来,大呼她无理取闹:“施绘,你搞清楚,这个东西戴在狗身上,我怕狗走丢,装个定位,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控制欲?你不要太莫名其妙!”

他说着,也嗤笑:“还是做贼心虚想要倒打一耙你自己心里清楚!”

“是,所以你也承认,你是什么都知道,就是什么都不说!”

“你要我说什么?质问你还是指责你?”他说着气笑了,她可笑,他更甚,不知是谁玩弄谁。

“施绘,你明知道我什么立场,奇宝跟公司是什么关系,别人也就算了,你是谁?你是我老婆,女主人,就非要背着我做那种事?你要我怎么想?你又要我再做到什么地步?”

施绘突然冷静下来,心脏却发紧发痛,她冷眼看他,用最平静的语气问他,也像在问自己:“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邵令威自然不会理解,他甚至不屑去讨论这件事,还苦口婆心强调自己的大度:“你要胡闹可以,我没觉得这事有什么,我不说是因为这都不重要。”

“这都不重要施绘。”他重复。

施绘根本不理他讲:“因为我要反抗,我要申诉,邵令威,我跟你在一起太憋屈了,就像我最大的反击也只能是这样对你不痛不痒的报复。”

“你呢?你横行霸道惯了,用钱就想摆平一切,也确实得偿所愿了。”

邵令威下意识想辩解,话却没能插得进去。

“你又想说什么?你就只会自我感动,用自以为是的宽宏大量变相制止弱者的申诉来息事宁人,来满足你享受控制欲和安全感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