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令威贴着她低头轻声打断,吐出的气息有些乱,语气亲昵:“不是电话里说了,我尽量早点回来。”

贴得很近,施绘能感觉到他胸口的起伏。

“何总跟我太太认识?”他抬头,目光寸寸上移,扫到何粟发颤的瞳孔,嘴角挑起笑,“哦,对,我太太也是荆大的。”

何粟被风吹得咳嗽了一嗓子,抬手揉了一下肩膀沉声说:“认识很多年了。”

“校友是吧。”邵令威做劲又把施绘往自己怀里搂了搂,低头看她一眼说,“怎么都没听你提过?”

施绘有些抗拒他这样故作亲密,肩膀转了一下试图脱身出来,却又被邵令威有所察觉地抬手箍住。

她能感觉到两个人彼此间在较劲,表面一致对外,其实内里也千疮百孔。

任何关系都在这场风里摇摇欲坠。

一时间只剩心力交瘁,施绘不想再纠缠。

她侧头跟邵令威说:“橘子刚带进去洗澡,我还没吃饭,你是跟我去吃饭还是在这里等着?”

邵令威在人前一向尽善尽美,立马爽快说陪她去,又体贴地替她拢了拢外套。

“先走了。”他搂着妻子,回头姿态昂扬地跟何粟笑了一下,再转过身时立马冷了神色,揽着施绘的手上青筋凸起。

“你们一直有联系是吗?”相安无事地走过红绿灯,施绘就听到他在头顶寒浸浸的质问。

不够看啊不够看

看到这里容我问一句年龄差是多少

Chapter67

施绘没吱声,被他搂着带到拐角街边的车上,短短几步路远,像走了半个地球。

车厢里的暖气还没散去多少,邵令威发动车子,扑面的热风又像要把人烤干。

施绘闷热得心砰砰直跳。

邵令威没急着系安全带,先重重地吐了一口气,脱下外套往后座一扔,关掉多余的音乐,手支在方向盘上,沉吟许久后又问了一遍刚刚那个问题:“你们是不是一直都有联系?”

这次施绘听出了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她余光注意到他两只手攥紧方向盘,指缘都因为用力都泛起了狰狞的惨白。

他指望她说什么?是还是不是?或许早就查得明明白白,不过等这样一个契机来让她低头臣服。

她不回答,反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跟他的事?”

明明清白,她却讲得煞有其事一般,施绘心里的小人拿着尖叉在叫嚣,他生气,她也同样不满,不如就此刀刃相向,打个头破血流最好。

邵令威盯着她的脸,灼热的目光像随时要在干燥的空气里擦出一把火,他也未必不怕在狱火里一起焚身。

但施绘还是在那双眼睛里读出了一点克制,邵令威在生气,却也在努力抑遏自己,维系理智。

这让她在逼仄又压抑的空间里生出一丝突兀的兴奋和快意。

她想,她大概也疯了,又或者,她的报复心已经重到,要把在斯安其那里尝到的不安和惶然通通借另一个男人报复给他。

她想合理,他不爱她,她也不爱他,唯一能互戕的就只有撕破婚姻的道德和体面,让他苦心孤诣的交易崩盘。

“我知道又怎么样?我不应该知道吗?”邵令威的声音透着疲惫的喑哑,仿佛意欲在口舌上跟她逞个高低,但内心早已缴械投降。

他愤怒,无奈,无数次想逼问却又难启齿。

今天施绘的挑衅仿佛是给他那颗自尊心下的最后通牒,他不得不虚张声势地开口:“施绘,我再问你一遍,你们是不是一直有联系?你跟我结婚以后是不是也一直和他有联系?”

施绘手心浸汗,低头才发觉自己手里还攥着那个坏了的项圈。

华而不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