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随之冷笑,“挖出来干嘛?喂狗吗?”
17
姜婳和裴京尧的日常像一把钝刀,在北辰沧寒心口反复碾磨σσψ。
他知道自己这是在受虐,但是甘之如饴。
毕竟这都是他和江渔渔曾经对姜婳做的,她报复回来罢了。
清晨,姜婳赤脚被裴京尧托着腰抱到料理台边,两人共用一个杯子喝咖啡,唇印重叠。
午后,裴京尧在书房批改论文,姜婳蜷在他腿边翻书,发梢垂落在他膝盖上。
深夜,主卧传来压抑的喘息……
北辰沧寒一拳砸在墙上,鲜血顺着裂纹蜿蜒而下。
那本该是他的权利,他的名分,他的占有。
月圆夜如期而至。
北辰沧寒蜷缩在储物间,全身血管暴凸成诡异的青紫色。
狼族血液在沸腾,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要撕碎什么。
他死死咬住姜婳遗留的围巾,任由犬齿刺穿布料扎进舌根。
“呃啊……”
剧痛中,他听见主卧传来姜婳的笑声。
“今晚月色真好。”
裴京尧低笑,“要不要去阳台看?”
“不要。”姜婳的声音甜得像蜜,“这里更好看。”
清冷的风轻吻她脸颊,身边男人温润如玉。
这是姜婳第一次觉得月圆之夜,可以用花好月圆四个字来形容。
“披好,不要受风。”
随着身体被薄毯包裹,心也暖暖的。
姜婳心里某个位置更加松动。
一墙之隔,万念俱灰。
“婳婳……”
北辰沧寒绝望掏出第二支狼族血清。
上一次注射狼族禁药时,他折寿十年,跨越万里来找她,却只换来她冷淡的一瞥。
“婳婳……”他嘶哑地呼唤,声音微弱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隔壁传来隐约的笑声,姜婳和裴京尧似乎在讨论什么有趣的事,偶尔夹杂着玻璃杯轻碰的脆响。
北辰沧寒突然想起那个水牢。
那时的姜婳也是这样,在污浊的水里无声地挣扎,而他抱着江渔渔,连头都没有回。
报应来得如此公平。
第二天清晨,姜婳推开储物间的门,皱眉看着昏死的男人。
北辰沧寒浑身是血,手里还攥着那支空血清瓶,脖颈上的血纹已经蔓延到脸颊,像一张狰狞的网。
“婳婳……你忘了昨晚是月圆之夜……”他虚弱地睁开眼,突然委屈地红了眼眶,“我昨晚一直在忍……”
他献宝似的举起血清瓶,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你看,我又用禁药了……折寿二十年也没关系……”
姜婳静静看着他。
她知道那是狼族禁药,能压制兽性,这次北辰沧寒能这么快赶来恐怕也是用了这个。
可一切违反自然规律的事情都会得到反噬。
北辰沧寒总是喜欢这样预支生命。
“我知道昨晚是月圆之夜。”她突然说。
北辰沧寒的笑容凝固了。
“两个月前的昨天你和江渔渔在办公室,九个月前的昨天你和江渔渔在渔村……”
姜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冷得像看陌生人,“北辰沧寒,你以为我忘了?”
他的不忠,始终是一根刺。
永远将北辰沧寒钉死在罪无可赦的十字架上。
北辰沧寒被刺得浑身发抖,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知道昨晚是月圆之夜,可不在乎他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