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周子谦在我面前的温润如玉，蒙蔽了我的双眼。

他可以从容地在我和林雅之间切换，可以一边和女朋友吃饭一边给我发暧昧消息，可以在深城的暴雨天想起我，也可以在回滨城后假装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而我呢？

我像个傻子一样，因为他随手发的一条消息心跳加速，因为他偶然的一句关心胡思乱想，甚至在 KTV 里因为高敏秀的只言片语而大发雷霆。

太可笑了。

我点开表情包列表，选了一个最官方的微笑表情，给他回复了过去。

既不失礼，也不亲密。

就像我们本该有的关系那样。

发完我就把手机扔进了包里，可不到三秒，又忍不住拿出来看。

周子谦回复得很快：

"终于舍得理我了？"

"回去请你吃饭赔罪。"

我没有再回。

窗外，咖啡厅的玻璃映出我的倒影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眼神疲惫，手里攥着一部沉默的手机。

程总这人扎实，陈翰不是对手

我也觉得 程总是真boss

真想抽周子谦这丫的 无色无味巨毒 跟岳不群似的 可怕的狠

周子谦这人，有点像王思聪。有点花，不过没恶评。人畜无害的二世祖，大方向有自己的算盘，不拘小事。

哈哈。无色无味剧毒。。。。

哈哈哈，往后看

39. 陈瀚对唐宁下狠手。

我将程淮严的履历发至方琳邮箱后的一周后，接到她打来的电话。

"我会以参加年会的名义去滨城。"方琳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我提前几天到，安排我与程先生见面，不必惊动其他人。"

"明白。"

"找个安静的地方见面，不要用公司邮箱联系。"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响，"唐宁，除了 Doris，此事只限你知我知。"

“放心，方琳。”我简短应道。

Outlook 又跳出陈瀚发来的新邮件，字字句句都透着公事公办的疏离，"烦请 HR 部门重新核算 Q4 销售奖金，附件为正确数据。建议下次计算时使用计算器，以免再次出现'系统错误'。"

从前偶尔有数据错误陈瀚从不会邮件针对我，只会打电话给我，“大小姐啊，你又算错了，公司想多发钱给我，我也不介意啊......”

我懒得在邮件里跟他吵架，算好正确数据给他发过去。

......

廖文茜召我进办公室那日，她将一份文件推至我面前，鎏金钢笔轻轻点在某个数字上。

"陈瀚反映奖金核算有误。"她语气平淡。

我接过文件，"是我的疏忽，已经更正了。"

她没有立即回应，而是从抽屉取出一个文件夹，"过去两周，销售部提交了五份 HR 工作失误报告。"她翻开文件，"奖金核算错误、培训安排冲突、招聘流程延误......"她忽然抬眼看我，"怎么回事，唐宁？"

我最近浑浑噩噩，心思烦扰，工作又多，确实有太多疏漏。

但我仍保持微笑："廖总，年底事情太多，又在搞年会，分身乏术， 难免有疏漏。"

"唐宁，"她摘下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