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是次日早上：

"这家酒店的早餐有你喜欢的班尼迪克蛋。"

......

我往上滑动屏幕，看着这一连串的消息。周子谦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松，仿佛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仿佛陈瀚那些尖锐的指控从未存在。

"他说，征服唐宁应当是一件有成就感的事情。"陈瀚的声音又一次在我脑子里响起。

我点开周子谦的朋友圈最新一条是昨晚发的，照片里，他和几个商务伙伴举杯，镜头最边缘露出一只纤细的手腕，涂着裸粉色的指甲油。

那是林雅的手。

我的心突然沉了一下。他明明和女朋友在一起，为什么还要给我发这些似是而非的消息？

我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和周子谦的聊天记录搜索框，输入"晚安"。

数十条结果跳出来。

从几个月前深城偶遇那天客套的"晚安"，到后来带着月亮 emoji 的"晚安"，再到最近只是简单的一个"安"字。

我又搜索"想你"。

一条。

是二个月前他生日那天，他喝多了发的："突然想你。"

当时我觉得心跳加速，现在却只觉得讽刺。

这些到底算什么？

是猎人对猎物的耐心引诱？还是富家公子无聊时的消遣？

又或者，像陈瀚说的那样只是一场关于"征服"的游戏？

手机又震动起来。

"怎么都不回我呢？唐宁？"后面跟着一个委屈的表情包。

我盯着那个表情，突然觉得无比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