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 我们谁都没有先开口。

收音机里放着年代久远的粤语歌，女声缠绵地唱："闭起双眼你最挂念谁，眼睛张开身边竟是谁"。

周子谦伸手调低了音量。

"对不起。"我盯着挡风玻璃，"我最近压力实在太大。"

"没事儿。"他答得太快，尾音飘散在风里。 "赔了很多钱？" 他没回答，仪表盘的蓝光映在他侧脸上。

"微信给我放出来了吧？"他问我。 "嗯。" 我划开锁屏，微信界面还停留在刚把他从黑名单放出来的页面。他的朋友圈最新一条林雅搂着他的脖子，鼻尖相抵，配文只有一个心形符号。发布时间：五天前。

心脏像是被细针扎了一下，我迅速按灭屏幕。

"喂，发什么呆？"周子谦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腕表折射的光斑跳在我手背上，"宿醉还没醒？"

"少瞧不起人。"我故意用胳膊肘撞他，"昨天那拳够狠的啊！那个韩国棒子鼻血都出来了！"

周子谦立刻咧开嘴笑了，露出那颗标志性的虎牙："这算什么？大三那年有个混混骚扰我们乐队的学妹，被我揍得跪地求饶"

"得了吧！"我拍着座椅大笑，"是不是你先被揍得鼻青脸肿，最后还得宿管阿姨拿着扫把来救场啊?"

阳光透过天窗洒进来，落在他的笑纹上。这一刻的周子谦，又变回了那个我最熟悉的明朗少年。

"说真的，"我捏指扯了扯他的袖子，"昨天这么闹, 会不会影响你和高敏秀的关系......"

"嗨！不管她。"他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她确实嘴碎，喝多了乱说话。"

车停在红灯前，他突然转身从后座捞过来一个纸袋："喏，你最爱的那家菠萝包，今早特意绕路去买的。"

他的身体体忽然倾了过来，肩膀擦过我的手臂，距离近得能看清他颈侧淡青的血管。呼吸拂过我耳际，像昨夜那个模糊记忆里，他紧紧抱着我时落在发间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