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不清那是真实,还是酒精催生的幻觉。

纸袋上还带着温度,甜香扑鼻他还记得我最爱的这家店,记得要买刚出炉的,记得我不爱吃上面的酥皮。

"谢啦。"我低头掰着面包,突然发现自己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车里的空气渐渐变得轻快,仿佛回到了那段最单纯的时光。

车停在我家楼下,引擎声熄灭的瞬间,他忽然开口:"唐宁,你和陈瀚......在一起了吗?"

我扶着车门的手微微收紧。

我没有回答他。

"周子谦,我们还是铁哥们儿。"我转身对他笑笑,"最好的那种。"

他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又舒展开来,露出那个我熟悉的、阳光灿烂的表情:"好啊,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不管发生什么,别再拉黑我,唐宁。”

“好!” 我伸出小拇指,“拉钩!”

他笑着伸出小拇指。

"拜拜!"我关上车门,隔着玻璃对他做了个鬼脸,却在转身时咬住了发抖的下唇。

直到他的车消失在拐角,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如果陈瀚是烈酒,那么周子谦就是温水,等发现烫时早已皮开肉绽。

周子谦要误解我和陈瀚在一起了,那么就让他误解吧。

我知道,有些界限一旦跨过,就再也回不去了。那就把这些界限,用钢筋水泥筑成墙。

做回朋友,大家都体面。

回到家,我给陈瀚发了一条信息,“到家了吗?记得再处理下伤口。”

“没死。” 他很快回复。

看到他还有心劲儿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我就放心了。

元旦后复工,我看到了系统里陈瀚的年假申请。

我估计他是在家里养伤呢。

本想打电话问候他一下,但想想还是作罢。毕竟这事是因我而起,我内心很羞愧,又不知道该怎么跟陈瀚表达我的歉意,索性.......逃避吧。

正想着,我的邮箱里收到了 Doris 发来的邮件。

邮件标题简洁明了:候选人简历云际中国区负责人

我点开附件,三份 PDF 格式的简历整齐排列。

候选人 A:徐明,45 岁, 前某快消巨头中国区 VP,曾主导华东市场三年业绩翻倍,擅长政府关系和大客户谈判。

我盯着他的照片方脸,浓眉,眼神锐利,一看就是老江湖。这种人,用得好是刀,用不好就是反噬自己的利刃。

他入职后应当有手腕儿能扳倒廖文茜,但同时也不太好控制。

可做备选。

候选人 B:徐文昊,39 岁,互联网大厂出身,后转战技术类外企,擅长数字化改革和团队年轻化。

他的照片干净,瘦弱,带着眼镜,笑容过于温和,甚至有些书生气。

这个人年轻,背景干净,没有云际这个行业盘根错节的人脉,相对容易控制。

但是他太技术派,未必能在复杂的政治斗争里活下来。在滨城会所这种地方,别说廖文茜了,他可能连陈瀚的手段都抗不下来。

不行。

候选人 C:沈毅,40 岁,传统制造业出身,后转型服务业,曾在新加坡总部任职三年,熟悉亚太区运作。

我盯着沈毅的照片,他的眼神沉稳而老练,嘴角微微下沉,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他既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