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训斥了几句,终于放我们离开。

陈瀚扶着我上了出租车后座。我头痛欲裂,靠在他肩上,意识模糊前,只听到陈瀚低声骂了句:“唐宁,你真他妈是我祖宗。”

第二天早上,我在自己公寓的床上醒来,头痛得像是被人用锤子砸过。

客厅里传来电视的声音,我拖着沉重的身体推开门,看到陈瀚歪在沙发上,额头上缠着一圈纱布,正百无聊赖地换台。

“你……怎么在这儿?”我嗓子哑得不像话。

他转头看我,冷笑一声:“怎么回事?你昨晚闹成什么样子你不知道?”

我揉了揉太阳穴,记忆断断续续:“派出所……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回来倒头就睡,我翻箱倒柜找医药箱,自己包扎的。”他指了指头上的纱布,语气嘲讽,“幸亏今天元旦休息,不然这德行去上班,全公司都得看笑话。”

我走过去查看他的伤口,“好像创口不大,明天换个创可贴就好了。”

陈瀚刚想张口骂我,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挑眉:“你收拾一下,下楼,周子谦来了。”

十分钟后,我和陈瀚下了楼。周子谦站在车边,右眼淤青,但好在不太明显。

我尴尬地走过去,“对不起……我......喝多了。”

周子谦无奈地笑了笑,“女人喝酒太可怕了。”

陈瀚冷哼一声,“你见识了吧?我可不是第一次见这位大小姐闹了。”

周子谦若有所思地看了我和陈瀚一眼,拉开后车门:“走吧,请你俩吃个早餐。”

我们去了一家街边的小笼包店,热腾腾的蒸汽模糊了玻璃窗。我看着眼前这两个狼狈的男人陈瀚头上缠着纱布,周子谦眼睛乌青,突然忍不住笑出声。

周子谦也跟着笑了。

我喝了口豆浆,说,“我那个包到底还是没找到,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你们说,会不会是我的包儿跌落在平行时空的缝隙里了?”

陈瀚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地说,“唐宁,你要不去精神病院诊断一下吧。”

“我倒是觉得,很有可能是这样!” 周子谦说。

我们默契地相视一笑。

他还是那个,懂我的周子谦。

我狼吞虎咽地咬了几口包子,“饿死我了,昨天吃的东西全吐了。”

“唐宁,我都为你挨拳头了,微信和电话能给我拉出来了吗?”周子谦问我。

我低头看着包子,轻轻“嗯”了一声。

他举起手里的矿泉水,“来,让我们庆祝这非同寻常的开年第一天。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我也举起矿泉水。

陈瀚沉默地看着我们,一言不发。

36. 秘密招聘计划

吃完小笼包,我们三个走出早餐店。

“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家补觉去,昨晚折腾得几乎没睡。” 陈瀚对周子谦说,扭头就走。

"陈瀚!"我忍不住喊了一声,"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陈瀚摆摆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背影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单薄。 "你记得回去用碘伏擦擦伤口!"我又喊。 他依然没理我,脚步都没停一下,就这么走远了。 "上车吧。"周子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风大。” 我钻进副驾驶,皮革座椅冰凉的温度让我打了个寒颤。后视镜里,陈瀚的身影已经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最终消失在转角处。

我有些愧疚。

车窗开了一条缝隙,初冬的风裹挟着枯叶的气息钻进来。周子谦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窗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