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看过了，五个备选地点，我和陈瀚、李嘉怡、还有贾工，都看了。”

“觉得哪里合适？”

“摩天大楼的顶层。预算在合理范围内，地点也便利，方便招聘员工，综合性价比不错。”我认真地说。

“嗯。”她轻轻啜了一口茶，目光落在我脸上，“那新会所的人员安排，你怎么考虑的？”

我的心里一颤。

这是个敏感的话题......廖文茜知道 HR 最近一定在筹划这件事了，她在探我的口风。

“廖总，这个……我也做不了主的，还需要跟方琳商量。” 我只能打太极。

她拿起剪刀，"咔嗒"一声，桌上那盆罗汉松的旁支被利落剪掉。

"知道为什么要修掉这根吗？"

"因为会分散养分。" 我看着那根长势旺盛却偏离主干的枝条，喃喃地说。

"是啊。" 她抬头，眼角笑纹里藏着刀锋，"就像有些关系，看着枝繁叶茂，其实早该修剪了。"

我知道她意有所指，但是她说的“该修剪”的，是乔娜？还是她眼里“不识时务”投靠方琳的我？

但我不能提乔娜的事，现在这件事仿佛是所有人的逆鳞，我再困惑，也还是少碰为妙。

好奇害死猫。

“唐宁啊。”她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事呢，也不用都听总部的。”

“方琳有她的立场，我也有我的考量。但归根结底，我们都是在为公司做事。要说起大陆市场，还是我们更了解，对吗？” 她说。

我握紧了茶杯，没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