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但心中仍对他今天带给我的美好体验充满感激。
“我很久没这么开心了,周子谦,谢谢你。”
13. 狡猾的廖文茜。
年假结束,我回到了滨城。
回程的航班上,我望着舷窗外翻涌的云层,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机械地数着回滨城的日子。
这种精确计算时间的习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是从陆秉文消失后,我开始把生活切割成可量化的片段,仿佛这样就能控制那些随时可能崩塌的情绪。
飞机落地时,窗外阴沉沉的,一如我的心情。走出机场,带着些许凉意的晚风灌进衣领,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回到公寓,发现出门前忘记倒掉的半杯牛奶已经在茶几上凝结出一层乳黄色的膜。我捏着鼻子把杯子扔进垃圾桶,打开窗户让潮湿的空气冲散屋内沉闷的气息。
手机响起来,是老妈发来的消息:“到滨城了吗?记得喝点热水,别熬夜。”
我心里很暖,唯一如此掐着时间联络我,牵挂我的,只有我的妈妈。
“放心吧,妈妈。” 我向来报喜不报忧,一个人在滨城打拼了七八年,自己已经扛习惯了。
我不是娇贵的雅典娜,我是变身后的女少女战士。
复工的第一天,邮箱里堆积的密密麻麻的未读邮件瞬间将我拉回现实打工的牛马没时间矫情太久。
这个月招聘的 KPI 完成了吗?工资报表开始计算了吗?这周末的 HR 内部会议的汇报和 PPT 准备了吗?
为情所困? 你有这个资格吗?
我叹了口气,起身去茶水间打杯咖啡提提神。
茶水间里,咖啡机嗡嗡响着,我正盯着深褐色的液体缓缓流入印着公司 logo 的马克杯,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陈瀚。
“回来了?”他开口,声音低沉,“走,去顶楼露台聊聊。”
他说完转身先走了,我打完咖啡,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顶楼露台的风很大,吹得我头发乱飞。陈瀚站在栏杆边,手里夹着一支烟,正试图点燃。风太大,他打了好几次火才终于点燃,烟头的火光在风中忽明忽暗。
他深吸了一口,眯着眼睛看着我,“你在深城跟周子谦见面了?”
“对,怎么了?”我语气很冲。
“唐宁,我提醒过你,周子谦他们那个圈子,私底下玩得很花。你别把自己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