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看到你的朋友圈,就顺口问了他一句。”
我点点头。我知道周子谦是陈瀚的猎物,这块肉,早晚被陈瀚吃进嘴里。
周子谦拉我去了深城的老区,这里没有高楼大厦,只有狭窄的巷子和老旧的楼房,充满了烟火气。
车子拐进老城区,周子谦突然兴奋地指着前方:"看到那个蓝色雨棚没?阿公牛杂!我从小吃到大。"
"怎么样,深城的太阳够毒吧?"他找地方把车停好,顺手从后座捞起一顶渔夫帽扣在我头上,"呐,借你,弄丢要赔的。别晒的黑黢黢的!"
我们走到那家老字号的牛杂摊前,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伯,手法娴熟地切着牛杂,锅里冒着热气,香味扑鼻。
“这家牛杂摊开了几十年了,味道超正宗。” 他拉着我坐下,帮我点了一份牛杂粉。
"这家的秘诀是用陈皮和罗汉果熬汤底,待会儿你一定要先喝口原汤....."他搓了搓手。
我尝了一口,牛杂炖得软烂入味,汤汁浓郁,名不虚传。我忍不住赞叹,“太好吃了!果然美食都在市井深处!”
周子谦得意地笑了笑,打了个响指,“这才刚开始呢,今天带你吃遍市井深处!”
吃完牛杂,周子谦拉着我穿街走巷。
"闭眼"周子谦突然在一个巷口停下脚步,温热的手掌虚掩在我眼前,"带你见识深城最魔幻的甜品结界。"
我的睫毛扫过他指缝时,闻到一股海盐混着焦糖的甜香。睁眼瞬间,整面马赛克玻璃墙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斑,二十平米的小店里,老式吊扇正慢悠悠转着,把提拉米苏的咖啡香送到鼻尖。
"老板,两份姜撞奶,多撒点黄糖脆片!"他熟门熟路地敲敲柜台,转头冲我眨眼,"他家姜汁是现磨的,辣度能选。"
“太好了!”我高兴得要跳起来。
我们这样吃吃逛逛到傍晚,周子谦又带我去了海边的一家海鲜大排档,海鲜新鲜得像是刚从海里捞上来,每一口都充满了海洋的鲜甜。
我们坐在海边的桌子上,边吃边看着夕阳缓缓沉入海平面。周子谦递给我一杯冰镇椰子水,咧着嘴笑着说,“怎么样,今天开心吗,唐宁?”
远处传来轮渡的汽笛声,我忽然意识到自己从中午到现在都充实得没想起来要看手机。
周子谦徒手剥着濑尿虾,汁水溅到衣服上也毫不在意。他的发梢沾着不知道哪里蹭到的面粉,后背汗湿了一片地图状的痕迹。
这个阳光的男孩儿,像深城特有的热带气旋,不由分说地卷走了我所有阴霾。
海风吹过来,他捏着蟹钳敲着碗沿儿开始打拍子哼歌,我也下无意识地跟着节奏轻晃脚尖儿。
我的帆布鞋头还沾着下午糖水铺门口的杨枝甘露渍,这种微妙的邋遢感竟然让我感到无比地放松和安心陆秉文不会允许自己袖口有半点污渍,就像他永远稳定的情绪和完美的谎言。
我没想到,周子谦这个我心中的纨绔子弟,居然这么热爱生活,这么接地气,这么.....真诚。
他并没有问我为何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没有打探我的任何隐私,没有聊工作,我们真的就是单纯的“饭搭子”。
或许......生活真的可以简单一点,像今天这样,吃吃路边摊,看看夕阳,就已经足够美好。
但这些恣意随性的小事,陆秉文永远不会带我做。
我知道,今天我和周子谦只是两个恰好落单的人在异城的暂时结伴。我回到滨城后,所有人都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