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我转身往回走。
他跑过来拉住我,语气有点儿急,“唐宁,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但是我真不想看你吃亏!”
我气得浑身发抖,咖啡杯里的液体剧烈摇晃,有几滴溅在我的手背上,“陈瀚,你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周子谦是什么人,我自有判断。”
“你能判断个屁!”陈瀚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唐宁,你别太自以为是了。”
“陈瀚,你别那么龌龊!我和周子谦就是一起吃了一天路边摊!他那天落单了,想找个饭搭子,如此而已!”我冲他嚷嚷起来。
“这是男人的套路啊。”陈瀚不屑地哼笑,蹙着眉头看我,语气无奈,“唐宁,你的那些聪明劲儿,怎么就只用在我身上?”
他这句话有点戳中我。
是啊,跟陆秉文在一起两年对他一无所知,我到底哪里聪明。
“你这么害怕我跟周子谦接触,为什么还把我微信推给他?”我一挑眉。
“因为我......”他一时愣在原地,大风把他的西装裤吹的鼓鼓囊囊。
“因为你要发展他成为会员,所以你跟他说我能安排他朋友来云际工作,卖个人情给他。”我接过他的话,毫不客气的说。
他语塞,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脸上露出被我说中的尴尬。
我冷笑一声,转身离开露台。陈瀚,他想把我利用到渣儿都不剩,现在却在这里装好人,他有什么资格?
我回到工位上,努力平复气愤的心情。陈瀚总能轻而易举地惹怒我,他是我的瘟神!
陈瀚自己喜欢利用女人,就觉得所有人都一样。一个人的观点反应的不一定是客观事实,但一定能反应出他是什么人。
我想到那日周子谦蹲在小巷子的路边喂流浪猫,后颈突出的骨节在阳光下像块温润的玉。
不,我相信周子谦绝不是陈瀚嘴里形容的那种人。更何况,那日我们吃完到饭,他就送我回了酒店,之后的几日,我一个人在深城逛玩儿,我们并没有继续联络。
我不是周子谦猎艳的目标,原因很简单,我没有什么可被猎的我并不年轻,也不是绝色,更没有显赫背景。
如果陈瀚和周子谦之间选一个人信任,那一定是周子谦。没有什么理由,就是我对人的直觉与感受力。
接着浏览积压的邮件,忽然桌上的座机响了。我接起电话,是廖文茜,“唐宁,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放下电话,心里有些忐忑。最近廖文茜很少直接找我,除非是重要的事情。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对着手机屏幕补了补口红,这才起身走向她的办公室。
推开门的瞬间,廖文茜正在电脑上打字,抬头看到我,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唐宁,进来坐。”
我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她语气轻松地问道:“休假怎么样?听陈瀚说你去深城了?”
我笑了笑,“是的,放松一下。”
她点了点头,“深城是个好地方,总部最近也在考察那里,看看要不要在深城开一家新的会所。”
我心里一动,如果方琳能给我升职,也许滨城和深城两地会所的人力部门都能归我统管,这让我有些兴奋。
“对了,我看到你发在系统里的警告信了。”廖文茜话锋一转。
“是的,陈瀚最近有几起旷工行为,部门有人投诉他外出单和客户拜访记录造假。按照公司规定,我发了警告信。” 我实事求是,语气铿锵有力。
廖文茜点了点头,“很好,唐宁。我同意你的处理。“她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锐利,“陈瀚虽然干得不错,但公司的制度必须遵守。如果再有这种事,你可以直接按照制度让他走人。”
我有点吃惊廖文茜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