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男人,我必须先让他放松警惕。
所以今晚,我刻意收敛了所有职场女性的锋芒。没有凌厉的西装,没有攻击性十足的红唇,没有存在感强烈的香水。取而代之的是柔软的针织裙,似有若无的淡香,和随意挽起的长发。
我要让他以为,那个曾经锋芒毕露的唐宁已经被现实磨平了棱角。
我推开单元门,夜风裹着夏末初秋的凉意迎面拂来。目光扫过楼下停着的车辆那辆熟悉的黑色雷克萨斯不见踪影,倒是有一辆奥迪 RS7 静静停在路灯下。
车窗贴着深色膜,看不清里面的情形。我站在原地犹豫了一秒,就在这时,那辆奥迪突然闪了两下双闪,像是某种心照不宣的暗号。
我拉开车门,调侃道:"可以啊,看来在深城赚到钱了。"
"那得感谢您大小姐把我踢到深城去。"陈瀚转过头,略带痞气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两秒,眼神明显亮了一瞬,"瘦了。"
车子启动,缓缓驶向城外。
"猜猜去哪?"他单手扶着方向盘。
"海边私房菜。"我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
"这都能猜到?"他挑眉。
"你在那儿的储值卡还没用完。"我淡淡道。
他突然哈哈大笑,一边无奈的摇摇头,"唐宁,我就喜欢你这点因吹斯听,有意思。"
他的笑声让我恍惚回到我们第一次相约、吃完烧烤他送我回家的那个夜晚。那时我心里满满当当装着的还是陆秉文。那时的我,是个刚卷入高层争斗的小 HR 经理,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在云际再苟住几年。
如今同样讥诮的对话,同样爽朗的笑声,同样迷人的夜色,却已物是人非。
"什么时候回滨城的?"我转移话题。
"今天开车回来的。"
"请假了?"
"我陈瀚出来用得着请假吗?"他嘴角微扬,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程淮严现在不太管我, 我跟他说滨城有个'重要客户'。"
我没接话。
是了,他与程淮严之间为何突然结成了笃实的“兄弟联盟”,是我今晚一定要搞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