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当归两脚掂着地,一下又一下地晃藤椅,眉头渐渐蹙起,心里不断回忆当时的景象。

他在后院不易被发现的地方挖了个坑,然后将一箱箱放进去,然后其中一个带花色的箱子……他钥匙忘在缥缃堂的桌上了,然后就回去拿……再然后……小狗……

凌当归突然睁开眼睛,脚踩住地面,情绪陡然上来,连忙掀开被褥和衣袍就跑走。

韦松身负昭平帝的嘱托,仍持之以恒地劝陆观南,劝到最后,自已倒是来气了,暗暗腹诽,真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陆观南摘了朵月洞门旁的海棠花,下意识回头一看,顿感凉气上涌。

阿凌人呢?

“……殿下现在年轻,一时为情着迷也是正常的,只是……”

一阵风拂过,再看陆观南人已经不见了。

韦松咬牙。

他再多说一句,就不姓韦!

陆观南将掉下去的被褥和衣服抱起到藤椅上,左右看看,往前找去。

“太子呢?刚才不还在睡觉吗?糟糕,不会是……”韦松等人也跟着。

话音戛然而止。

只见灰红的墙壁下,一个圆圆小小的狗洞下,凌当归正趴伏在地上,也不嫌都是土,拿着一根粗竹子,穿过狗洞好似在捣什么东西。

看起来还蛮艰难的。

好不容易捣到了,他明显发出一声欢喜的哼声,身子不断往前挪,伸手去够。脑袋都快卡狗洞里了。

韦松等人:“……”

这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这是在钻狗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