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滑稽了,想笑,又不敢笑。

因为陆观南已经在示意他们都走了。

半晌后。

“找到了!”

凌当归终于抓到了狗洞外的黄色荷包,兴奋激动地没注意,磕到了额头。立即打开荷包检查了一番,狠狠地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脏兮兮的衣裳,正准备转身。

陆观南及时离开,回到方才的树下,待那人急慌慌地跑过来时,只佯装东张西望寻人似的。

“咳。”

凌当归又再拍了拍衣裳和头发,缓了缓呼吸,步伐也慢悠悠,吊儿郎当又不无得意,背着手出现在陆观南面前。

陆观南含笑:“阿凌?可算找到你了,刚才去哪了?”

“没去哪。”凌当归清了清嗓子,轻描淡写,又漫不经心地丢出了一个荷包,“喏,找这个了。”

陆观南稳稳接过荷包,惊讶:“找到了?在哪找到的?”

“就那边。”凌当归眼神飘忽,“你别问了,本太子藏在那里,自有本太子的道理。”

天杀的,还真被狗叼了去,一直藏在它那个宝贝小洞里面。后来祁王府出了事,那小狗约莫也被吓走了。

他方才狼狈,可不能让人知道。

“行了行了,赶紧吃了吧。”

陆观南见他这般成竹在胸的模样,愈发可爱,尤其是脸上还沾着些野草土灰。

他不由伸手,将他脸上的东西拨掉。趁对方恼火要骂的时候,由衷道:“阿凌真厉害啊。”

凌当归压了压嘴角,哼声:“那当然。”

陆观南指尖划过他的面颊,笑意更浓。

第168章 入画

生死蛊解药有两颗。

凌当归干脆地吃了,陆观南倒显得有些犹豫。

“吃啊?还愣着干什么?”凌当归瞥了他一眼,随口一说。

陆观南道:“我在想,阿凌当初为何要喂我吃这个。”

当然是为了保住自已的小命了。

但凌当归说:“当然是为了折磨你啦,但现在威胁到我自已了,那断是万万不可的!”

陆观南无奈一笑,知道从他嘴里是无法得到真实答案了,在他的盯视下,将解药也吃了。

*

回到鸿胪寺,陆观南睡了一会。

醒来时,正黄昏时分。他怔愣地起身,半晌后,陆观南掀起袖子,原先那手肘上的印记越来越淡,直至消失。体内恍惚宁静,甚至微微酸涩,怅然若失。

他竟觉得,能共享疼痛,也是可望而不可求了。

“殿下。”

有人敲门,是韦松。

陆观南蹙了蹙眉,仍是原先那清冷孤傲的神色,让他进来。

韦松将供词交给他,“总算是审出来了,费了好大功夫。没错,就是杨衣寒。他是寒门出身,也不知端王用什么方法将他收为心腹,暗中一直替端王办事。我问了他,一直不肯开口。因事情败露,几次想自了。”

陆观南接过,一目十行,淡淡道:“好一个土为知已者死。”

“这里毕竟是清都,我们也不好行事。所以我已经让人将他给关押了,带回长陵,请示陛下如何处置。”

陆观南应了一声。

屋内寂静。

韦松犹豫了一会,问:“殿下的生死蛊可解了?”

陆观南还是只“嗯”了一声。

“那便好,这样端王的计划就落空了。”韦松松了口气,他又是片刻犹豫,再问:“殿下……可知明日该回长陵了?嘉成帝原打算今夜宴饮的,只是微臣考虑殿下身子尚未恢复,便罢了……”

陆观南眼皮垂下,看了看他。

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