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

闫庚道:“大理寺已有仵作验明,这人是死于一柄卷了刃的钝刀,所以脖子豁口处有多道伤痕,致死一击甚是利落。殿下您看他的脖子……”

说着,闫庚将白布往下拉了拉。

凌当归只扫了一眼那狰狞可怖的形状,便胃里翻江倒海,转身过去扶着槐树好一番干呕,脑子里下意识划过雁州时被自已杀死的井屏山与井庭父子。

那是他第一次杀人,几乎成了他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

闫庚自知过错,“属下该死,殿下……”

凌当归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过来,仍旧止不住地干呕。晚风捎着寒意,他微微颤抖,眼前甚至有些晕乎。

直到一抹温暖将他覆盖住,含着清冽却不冷的香意。

“阿凌。”一声低沉。

凌当归身子一颤,扭了扭头。陆观南正替他披上棉披风,系好结带,道:“这里晚上阴冷,怎么不多穿些。”

凌当归讷讷无言,心中说不清是何感觉,只是朦胧间有些贪恋温暖。

半晌后,凌当归回过神来,暂且将其余事抛在脑后,干咳了一声,问:“你……你怎么来了?”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陆观南抽出布巾,给他擦擦唇角,温声说道:“况且此事又非阿凌一人之事,我岂有缩头之理。”

这么多人在呢,闫庚又突然莫名其妙气鼓鼓地瞪着,凌当归有些尴尬,劈手夺过布巾,“我自已擦……你来这里,韦太傅应该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