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红着脸,面上如浮绯云,懒懒点头后闭眼靠着身后的软枕围屏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服侍。
心间原有的抗拒与尴尬,也在渗入骨子的酥里渐渐退却。
怕弄疼了她,桓羡始终注意着她的面部表情,在察觉两只都空了下来后便及时地退开了,唇角还牵连着一丝晶亮的银丝。
“够了吗,栀栀?”他故意问,一只手还轻抚着她同样发烫的面颊。
“若是不够,你这儿可也就没有了,要哥哥再用其他法子么?”
薛稚埋怨地瞪他,只觉那渗入肌肤里的软痒已自滴不出水的绯珠传遍了全身,喉间也泛起丝丝缕缕的渴与痒来。
“是不是很腥?”她磕磕绊绊地问,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桓羡满不在乎地道:“还好吧,你不也尝过哥哥的么?”
只此一句,两人之间原本的甜蜜气氛又荡然无存,薛稚生气地甩枕头砸他:“桓羡,你不说话是会死吗?”
她气得肩胛犹在发抖。桓羡又另取了一套寝衣来,将她拖入怀中,不由分说地替她换上,嘴上道: “没大没小的,竟然直呼兄长大名。”
“男欢女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栀栀日后若是想要哥哥,直说便是,哥哥又不会嘲笑你,你在害怕什么呢。”
“谁想要你了,不要脸。”薛稚缩在他怀中,面红耳赤地忍受着他的阵阵抚弄,又在他腰上一掐,“别乱动……”
她出月子也已两个多月了,身体已经将养好,按理应无大碍。但桓羡总也担心她,因而倒也从善如流地收敛了些,只将下颌抵着她颊边,细细轻吻起她莹润发红的脸颊来。
只听她沉默了一阵,忽而闷闷地开口:“哥哥怎么会这些啊……”
他做得熟练极了,就好像、就好像对别的女子这样做过的一样。
虽然她并不喜欢他,但也介意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他放在别人身体里的东西会再来……她,只要想一想,就会觉得膈应……
“你当哥哥那些医书是白看的?”桓羡道。
丝绳在他指间打了结,系出两端饱满的花萼。暖热的手又从脊背处向前抚进去,薄唇好心情地轻贴她耳:
“做人要知恩图报,哥哥帮了你,你要不要也帮帮哥哥?”
薛稚脸若喷霞。
她被他从温暖逼仄的怀抱里转过来,微微犹豫过后,抱住了他劲瘦有力的腰肢,如鱼一尾滑了下去……
……
桓翰夫妇在凉州所待之期不过半月,这其中还包括了巡幸凉州,半月之后,就不得不离开了。
临行之日,桓翰依从儿子之请,请求皇兄南返,前往洛阳小住。
赖以桓羡迁都之前的种种谋划规制,洛阳,这座汉家旧都,又在桓楚北迁之后焕发了新的生命力。市列珠玑,户盈罗绮,当年规划的城市建制已经一一实现,既是萧规曹随,便想邀兄长一观成果。
桓羡却淡淡道:“多谢邀请,我想,等月鹿再大一些吧。”
“眼下她还小,我和栀栀也不能放心。再者,栀栀身子也没养好。”
于是到了分别那一日,蓁儿抱着桓缙嚎啕大哭,被父亲怎样训斥也不肯松手。
薛稚见状,犹豫着说道:“要不,我们就回去一次吧。正好,我还想回建康一趟。月鹿已经三个多月了,也该回去见见她祖母……凉州的冬天也很寒冷,不宜过冬……”
桓羡闻言,不由得瞥了她一眼。
桓楚皇室的陵墓仍在建康,但神主已尽迁洛阳。他在迁都的当年便追封了生母为太后,迁神主入宗庙。
但她想带月鹿去见母亲是其次,回建康,分明是想去广陵看望某人。
他已官复原职,仍在广陵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