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何姐姐所说的那样,岂不是正中他的下怀么?他这个人,一向荒唐的……

桓羡微觉事情不对。

她上一回这幅模样的时候还是孕期压抑自己不想让他知道,难道现下也……

想到这里,他不再一味由着她,慢慢将她放平躺在榻上。薛稚红着脸推他也无济于事。

帷帐间透进昏黄的光亮,是他将烛台端了进来,原本昏暗的帐间一瞬明亮了许多,于是寝衣上那两抹深色便再无处可藏。

桓羡愣了一下,道:“这儿怎么湿了?”

薛稚烦他明知故问,一把将枕头丢过去:“关你什么事!”

桓羡微微愕然,旋即却又明白了过来。

怪道她下午和何令菀神神秘秘地在房中说话,这会儿又扭扭捏捏不肯和他亲近,原是涨了奶,汁水流了出来,觉得丢人才躲躲闪闪。

可女子涨奶本是寻常事,再正常不过的,若不纾解,受苦的还是她。于是他道:“给哥哥看看。”

她还是红着脸侧身躲闪着,可那点力道无异于毛毛雨,很快便被他脱下了衣襟,有星星点点的乳白汁液甩出来,溅在男人俊秀的脸上。

她愈发羞得无地自容:“都怪你……”

“嗯,都怪我。”

这一句说得虽然熟练,却也发自内心。他知道她只怕并没有多喜爱这个孩子,完全是因为他。可其实他也不再心心念念要孩子了,反正他身体里流的也不是什么高贵干净的血液,有没有孩子都一样,偏偏上天要在这个时候给他们,就好像是为了让他们弥补失去前一个的罪过一样……

眼下,让她因为生月鹿吃了这许多的苦,他其实很愧疚。

二人之间有一瞬的静默,他又小心翼翼地开口:“要哥哥帮你吗?”

如何个帮法,彼此又都未说破。

她顶着脸上的热,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是个默认的态度。桓羡于是将她扶起,在她腰后靠了个软枕坐着,拿薄毯盖住了腰下以免受凉,又慢慢将脸凑上去,衔住了那儿。

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渗,倒也不痛,最初的酸涩过去,原有的胀痛感也在渐渐消失。

她腔子里原先备好的雪雪呼痛声乍一出腔子便变了调,察觉自己的失态,又忙噤了声,一截玉白的手背搭在红唇上紧咬着牙根不让那羞人的声音溢出,另一只随意垂在褥毯上的手却暗暗攥紧了褥子。

然而那一声娇而媚的有如猫儿的咛嘤自是没有逃过他耳,桓羡抬眸看了她一眼,视线还未对上,她便负气地移开目光,也借此掩盖了眸中深重如山岚的雾气。

他便笑:“看来是不疼的。”

又对另一只如法炮制,改用手抚慰着原来的那一只,一面不忘问她:“这样舒服了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