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赴任是不能带家眷的,这,是不是有些不妥?”

“能有什么事。”时任尚书令的陆升浑不在意地说,“卫国公世子与公主是新婚,自是蜜里调油,带公主去他驻地小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再说了,公务自有陛下圣裁,我等只需报上去便是。”

他倒不是给谢家说话,只是觉得此举虽然有悖常理,但卫国公府这一支谢氏嫡支惯常是个老实的,又迎娶了乐安公主这么个毫无母族根基的,实在不像是要生异变。

再说了,如若他们真的要反这不正是他喜闻乐见的么?

七日后,尚书台的文书快马加急,顺利抵达了太原。

天子这时初至并州,才刚刚迎回了自柔然归来的堂姊,平叛之事尚未结束。看罢文书,也只是微微皱了眉。

“陛下,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时值御史台的官员在侧,他将文书丢给御史大夫吴琸后,对方便说了这么一句:“谢将军手握重兵,如今卫国公府人去屋空,实在有些惹人遐想。”

天子自也明白这其中的隐患,微微皱眉:“罢了,派人去广陵盯着,看看谢璟到底想做什么。”

接连一月,广陵不断有消息传回,却无外乎诸如“公主与驸马泛舟月下”、“公主驸马同游大明寺”此类新婚夫妻间蜜里调油的生活琐事,驻扎在广陵的北府军也依旧如往常一样,勤加操练,闲来屯田,实在不像是要生异动的样子。天子的反应也平静至极,理应是打消了疑心。

但处理完北境之事返回建康之时,天子却突然说了一句:“去广陵。”

天子的銮驾到达广陵的时候已是八月,时近中秋,长江水面清风拂拂,水波不兴。谢璟夫妇诚惶诚恐地将天子迎进广陵城。

他没有多解释此次突然的到访,只淡淡道:“朕来看看乐安。”

说着,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已将青丝梳起挽成妇人发髻的妹妹身上:“面色倒是好了许多,看来驸马待你不错。”

薛稚含羞低了眼,心间却很是欢喜。

天子在广陵只待了三天,这三天里,视察过广陵城中的民生、学堂、街市,也往北府军中检阅过军容军貌,多数时候是由谢璟陪同,薛稚并不在,天子的反应也瞧不出什么异样。谢璟稍稍放下了心。

但三日后返程之时,薛稚就不得不露面去送他了。所有寒暄既毕,天子便当返程。夫妇俩将他送至艞板之上,大船已经抛锚启程之时,但见天子长身玉立,身着玄黑冠冕,忽然回过身来:

“乐安,过来,为兄有话要对你说。”

薛稚不明所以,却还是走上船去:“皇兄要对我说什么?”

谢璟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然下一瞬,连接码头与大船的艞板即被抽去,船只启航,向长江对岸驶去!

作者有话说:

emmmm我解释一下,本来想写栀栀和小谢的回忆,但是那会儿想不出来又要赶榜就硬着头皮写了。但写if线就不可避免地要写到桓狗,又要写桓狗怎么放手的,就显得“怎么小谢的番外还出现桓狗啊”,可是这真的是没有办法的事……所以要不要干脆后面就把这个番外替换成他俩以前谈恋爱的回忆?这样就不会有桓狗出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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