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重新了解却太迟。仅有的几次印象太模糊，或许也是因为从不在意。

等何君扬醒了，他还给了一个早安吻，献宝似的告诉她做了早餐，不安又期待地想要一些赏赐。何君扬看了看他，也只是说“好”。不论李复说什么，都只是“嗯”“好”地回应，不想搭理，也不至于回绝，吃了几口已经糊成一坨的面条，实在吃不下去，便下了逐客令：“你走吧。”

李复苦笑：“你再信任我一次，你想要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要我怎么改就怎么改。”

“你爱怎么改怎么改，受益人不会是我。”何君扬起身把碗筷收到厨房，不再理会。出来的时候仿佛忽然记起什么，“你的衣服我会收好给你，留在你家的东西你帮忙收拾一下寄给我吧，也没多少，实在麻烦扔了也行。”

最终何君扬把李复赶着送出门，回到厨房却对着那碗吃不完的面愣神。他第一次煮东西，以后不会再有机会吃了。悲伤在这一刻席卷而来，她红了眼眶试图把眼泪强忍下去，一边洗着碗转移注意力，一边却忽然难以自抑地哭出声。

难过就难过了，为什么还不能哭。

她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埋头哭了一顿，仿佛连流泪都不应该被看见。然后收拾自己画了个淡妆，照样还得去工作。不过是晚上再也没有一个温暖的怀抱罢了。

终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李复坐在驾驶座里没有动，他知道他俩之间玩完了。这个认知一下让他从头冷到脚，如坠冰窖。回去找她的念头一出现就立刻被他的自尊否决掉，他没有这个被赶走还巴巴地回去再被拒绝一次的卑微，他也不会认为回去就能让何君扬投怀送抱痛哭流涕。他只默默地开了车回公司。李复还是会无意识地翻开手机，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有时候是看他和何君扬的聊天记录，有时候是看他和何君扬的合影，看到他偷拍的那个视频也会有生理反应。

可当真正分开了以后，他有多后悔当初说过那些扎心窝子的话，每每一想到就心凉到发痛。

“除了我，还有谁会接受得了你这么下贱的样子。”

“这么简单的事你都会做错吗？真是笨得可以。”

”你是不是没有学过怎么哄人。还是你从来没有被人哄过。”

“这你都忘了，你对我可不够上心。”

“你能跟我在一起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