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我啊？认清你的位置，我就喜欢你知道分寸的样子。”

他都记得，那是他还不知道何君扬是“何君扬”的时候。他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调教，以为粗暴、虐待、侮辱都能让何君扬有快感，因为他是这么听说的，何君扬也没有反对。然后他变本加厉，往死了玩，反正玩坏了总可以花钱解决。哪怕时间倒退，也未必会有改变他就是这样的人，自大，爱新鲜，目中无人。

至于后来，他的真心也不知道有几分，就已经被种种分歧拦在半路。哪怕有那百分百的真心实意，也是在要分手的那一刻，夹杂着愧疚和怜爱，用分开时有多痛苦证明爱得有多深。

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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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场

第19章 阴差阳错，铸成结局

李复时不时会看何君扬GPS的动向，知道她在家，在公司，在咖啡厅，在不知道的地方他就查那附近有什么是她可能选择的原因，比方说展会，企业，庙宇，餐厅。她喜欢去高档的地方吃饭，但遇到喜欢的小店也常去打包。可是越这样天天偷窥她的行踪，越知道她根本没在他的活动范围内。倒是幸亏她没有时常固定去同一个地方，不然他会因为怀疑而找上门。

却又是有什么怀疑的资格。

有天再也查不到她的行踪，GPS被清理掉了。原来只是她默许罢了，她不是不知道的。李复几乎是苦笑出声。还在当日收到了一个快递，全是自己留在她家的东西。他却舍不得处理她的一切。

可是满腔爱意，终究也会渐渐冷却。也许当初只是因为得不到，才亦步亦趋。

没过两个月就收到何君扬的请帖，一看新郎白柯宇。李复自嘲地笑，说什么不可能跟他有性关系，都结婚了。所有的嫉妒与不甘，都转为了对白柯宇的恨意，如果不是那天晚上何君扬去他家，也不会让自己在停车场等了一个半小时发了通火；如果不是和白柯宇吃了顿饭，他们也不会分那次手。却全然不想自己是为什么被分了两次手。他恨白柯宇，于是找人调查他，像当初调查何君扬那样。然而只有满身荣誉，找不到任何弱点。

李复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仿佛拆散他们自己也能趁虚而入，仿佛报复在白柯宇身上就能解气。前者明知不可能，后者想想何君扬知道后的反应，他又舍不得了。但凡她的结婚对象不是白柯宇，他可以用尽一切手段，善恶不论。可正因为是白柯宇，他毫无胜算。何君扬的“挚友”永远是被偏袒的那一方。输给白柯宇，就像看着自己的女人出轨成功，丢下自己这个原配。可眼睁睁看着他们结婚，他不甘心抢不回来，至少可以膈应他们。他一度想过要用照片和视频威胁何君扬，但不说两家会不会撕破脸打个你死我活，李复更怕会把她逼到自杀。本来已经时不时冒出自杀念头，再逼她一把，她这种把命的价值排最后的人说不定就真没了。不说舍不舍得，李复是真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结婚的那天早上，何君扬早早起来化妆，看着镜子里的人穿上婚纱化了个浓妆，仿佛不认识自己，却得配合摄影师记录这一天。何君扬曾被称赞过很多遍，“笑容很有感染力”，以至于她总习惯在镜子前给自己最灿烂的笑容，直露出两排牙齿，比标准微笑要龇得更开，一路笑到眼睛里。有些人的笑意从眼睛开始，但她的笑都从牙齿延伸到眼里。看着自己足够长的“贵齿”，才有信心相信自己会有一个不错的未来，由外而内。仿佛假装了十年二十年的事情，就会变真。

而她于心有愧。

她想起白柯宇的话，“你做什么决定都可以，但凡你需要我，我就会答应。”

他不指责不质问，只在何君扬说“我怀孕了但是不想和李复结婚”的时候，陪她承担，和她联姻，保护她和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