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同情,但他也只是稍微让一步说:“那我过几天再来。”好歹谈过恋爱,他也知道有些人月事会痛上那么一天半会儿,但他依然觉得何君扬要比别人坚强很多。
虽然腹诽着这人脑子有病,但何君扬嘴上只是“哦”一声同意。刚刚几乎是要感受一下《迷失天堂》里娼妓来月事不能接客,被老鸨强脱裤子检查确认的悲惨事件。
然后她又抱着双臂慢慢踱回卧室,整个人依然没有从神游中恢复过来,实在是依然凉飕飕地疼,刚刚好不容易有点恢复了,被他这样一折腾,四肢无力都是其次,她感觉那股寒意再次袭来。
也许实在是看她的姿态太过可怜,偶尔的示弱让李复感到新奇,他跟着她进卧室看她把床上好几张珊瑚绒乱七八糟地直卷身上,问她:“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疼?”
何君扬内心说着骗你有鬼,但嘴上压根动都不想动一下,声带振动也是要力气的。好歹大学时谈恋爱找个理科男也知道让你多喝热水,现在李复这简直是看你痛一下就恨不得你痛死,这个认知让何君扬从无奈变得有那么些反感,而这反感一旦开始就会一发不可收拾,看他哪都不顺眼。
比方说他要上床来,何君扬就会被病恹恹地嫌弃说:“你没洗澡脏死了。”这话没有杀伤力,更像他们日常拌嘴的样子,李复回应着“没你脏”,然后又开始扒她被子。
真的是有完没完不是说好了过几天再来,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出尔反尔没点诚信,她又腹诽着,只是在嘴上有些不耐烦地问他:“干嘛?”
“你不是疼得快死了吗?”他把手探进浴袍里覆住何君扬的子宫处来表示自己在干什么,他踹掉鞋子,衣衫不解就躺上了床,把何君扬拉进怀里。诚然他的手很暖,还有一些年龄上的粗糙感,手幅也很大,何君扬一边慢吞吞地思量着对方手的尺寸,一边回嘴:“快了,还差点。”
“你是非要被操死。老子这么有空陪陪你,还不赶紧谢我。”
“谢谢。”
“一点诚意都没有。”
“要什么诚意啊,明明是你精虫上脑来找我。”
“到底是谁比较精虫上脑。”
“是不是男人才有精虫。”
“啧,再得瑟我就走了啊。”
“好走不送。”
“这么急着赶我走是约了谁啊?”
“约周公。”
“你睡着我再走。”
“你在这我失眠。”
“挑衅是吧。”
“真的。”
李复喝她“赶紧睡”,尽管看不到表情,但此时此刻在他怀里十分放松顺从的何君扬让他舍不得就此离开,至少要等她睡着。他覆着她的小腹仔细感受那片肌肤,一开始摸上去真是凉到冻手。
这点脆弱让他稍微有了一些“何君扬也是需要他照顾的女人”,这样的认知。
兴或是这种想法使他内心柔软了些,又可能是暖光灯下肌肤也变得细腻诱人,他低下头亲了亲何君扬的后颈,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