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间呼吸着她的发香，李复觉得果然这个人挺不错的，做他情人他很满意。好像平日骄昂跋扈，跟他顶嘴到让他气结的不是这个人似的。

因为时间还早，他还可以精神满满地思考一些生意上管理上的事，分析当下可以采取的扩张方式，想得入神了，忽然被何君扬抽筋弹腿吓一大跳。这剧烈得床都震一下的抽筋让他顿时吓回魂：这人是怎么了啊？

但是看她并没有醒过来，不禁怀疑她是不是会有梦游的怪病。

李复想想也该是时候回去，就轻手轻脚从床上下来给她掖好被子，想想他还是亲了亲她面颊。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想这样做罢了。

理理衣服，他关上了房门。

何君扬这样抽了一筋之后稍微有些半醒，模糊地感知到热源离开，觉得有些许不安，但很快又陷入了沉睡。姑且就这样吧。对这种人，心存感激是不必的，他不过是玩性起罢了。

第11章 演一场戏

到那说好的“过几天”，李复其实没有来。

何君扬接手了一个很麻烦的甲方，手底下的不配合，各种事情堆在一起显得有些烦躁，于是独自“散心”，坐在甜品店里，只勉强吃了几口芝士蛋糕，这个时候温热却油腻的饭菜只是想想都让她皱了眉头，并没有什么食欲，只是想想不要虐待胃罢了。

每天保持积极乐观好相与的形象，事实上只是把所有怨气怒气自己消化，胃部日复一日地消化这样的负能量，终究会受不住出血，溃疡，穿成一个个洞。何君扬不想变成她妈妈一样。

自动贩售机里显示“售卖中”，却没有她想要的那一罐可口可乐。

回家关上客厅灯的时候，何君扬看着那个从明至暗闪灭的过程，跳脱得心脏一惊，好像忽然失去了什么，或者又可能是鬼片里对电流的控制。

李复说了会来，相信他不会爽约，傻傻在等的我简直像个傻逼，何君扬在心里骂自己。一时间又陷入了神经质里。她洗过澡，待在一个长期上锁的房间里给人形拍照，却没想到李复发信息说要过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又变得烦躁。明明是他爽约在先。拒绝他也好接受他也好，他都会找上门来，仿佛发信息只是通知你一声，根本无权选择。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微了。她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结束关系。

但想法的改变，并不会改变她笑面迎人。

李复今晚看起来心情不坏。犯不着寒暄什么，何君扬让他洗干净了再说。同样是上床的事情罢了，不称其做爱，因为做了也不会有爱。

李复还惦记着她前几天的经期，问：“要是经期最后一天上你会不会有破处的感觉。”

何君扬几乎是气笑了：“只会有细菌感染。而且很抱歉，经期结束了。”

“那就演个处女吧。”李复捏着她的下巴说道。

何君扬冷笑：“男人要身经百战，女人做婊子还得立贞洁牌，是不是不够公平。”

“哪有这么多公平的事，等你们女人舔上刀口，鸟枪换炮了再跟我谈条件。”

“忒小看女人了，跟你没差什么。”

“至少我就不会经痛到叫救护车。”

“没你妈能有你今天啊？”

“别嘴贫了，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