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何君扬躺在床上,腹下隐隐地疼,不同于一些宫寒的女生直疼得动不了的刺痛,它只是阴冷,从左下腹开始,曼延开来十四条经络全部一阵阵凉意,继而失力,听着扑通扑通加速而混乱的心跳,怀疑着自己会不会死于紊乱的心律失常。听到流经乳房的动脉脉搏,听到背后心脏处的脉搏,听到食指指尖的脉搏,太过清晰,放大的声音都在预示着死期将至。一层一层的珊瑚绒都没办法使身体暖和一点点,好像这个冷冻源源不绝,四肢百骸都隐痛得颤栗,虚汗一层一层流光体内的水份。

这仅仅只是日常生活中过多冷饮冷食的积存,以及睡眠时把肢体露在被外,从毛孔和关节窜进凉气的自作孽,也许还有多次背贴冷砖凉地的做爱后遗症。她并不怪什么,也并不后悔什么,只是每一次都得这样痛一场,需要长久的习惯。

如果她还有力气下床煮一杯热水,或者泡一下脚,可能并不至于这么难受。然而颤抖的身体让她知道自己没有这样的体力。

只要熬过这一晚。

她祈求着珊瑚绒快一些暖起来。她早早把自己裹进珊瑚绒的睡袍里,再用珊瑚绒被包紧露出来的脚,依然无法抵挡这次的阴冷。这不是喝姜水红糖水多吃红枣阿胶就能解决的事情,这是四柱里自带的阴寒。她甚至能把这归结为性冷感的原因。然而知道原理无法解救那也是白搭,只能求着快点睡着。

李复却在这时候给她打了电话。

她本来并不想接,然而无论是多小的铃响在此刻对耳膜都是剧烈的伤害,受不了这股刺痛,她只好摸索着手机所在的方位把铃声按停,但没有直接挂电话。

等到第二次铃声再锲而不舍响起来的时候她选择了同样无视。

再响起来的是门铃。

她也想继续无视,然而持续不断的响声实在不是蒙住头就能无视的程度,她也担心上下左右几户邻居会把李复撵出门。唉,得罪谁都不要得罪这个脑子有病的人。

何君扬勉强着从床上爬起来,眼睛睁开一条缝避免光线的侵害。虽然暖光灯很柔和,那也是光啊。她慢吞吞穿上拖鞋下床,模糊的视线使她几乎分辨不出和地板颜色类似的拖鞋,只能凭着印象寻找,然后等她踱到门口的时候李复已经非常,非常地不耐烦。

他倒是不担心她死在了里面啊?

“找打是吧不接我电话还不给我开门。”

“唔……”何君扬模糊地应了一声,眼睛睁开的那条小缝也快要闭上。

“洗个脸醒醒。”

“不要,疼。”她含糊地拒绝了对方,事实上她不太能懂差不多在梦游的自己在干什么,比方说她又抱着臂慢慢地踱回房间。

李复一把抓住何君扬要把她拎到浴室去洗洗,才十点钟已经在睡觉这不合常理的情况让他觉得是何君扬的不对。

这可能是隔着珊瑚绒的力度也抓疼了对方,她皱着眉头慢慢睁开了眼,虽然不太有神,但好歹是能看见李复不耐烦的表情,她有气无力道:“来姨妈了。”

然而这不构成李复放过她的理由,他心目中的何君扬应该是坚强得跟机器人一样,并且有求必应不会拒绝他的忠犬,小小一个姨妈算得了什么。

他也不会知道来月经什么感受,反而是更好奇和来月事的女人做会不会有破处一样的官感。于是他回答:“来姨妈就来姨妈。”然后准备扒她睡袍。

“你有病啊?没看我疼得快死了吗。”她皱着眉头拒绝,却激怒了对方:“你会因为月经疼死就不叫何君扬了。”

他扣着她脖子给她扒睡袍,何君扬不太有力气动,只是晃了晃头躲开一些,却因为虚弱而晃得眼前黑了黑,感觉整个空间都震几下。睡袍厚厚地绕过她身上,几个木质扣子倒是因为穿久了扯扯就松开,身体正面暴露在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