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君扬往他胸口挥了一拳，骂道：“他妈的有病是吧？我玩我的刀你瞎搅和什么？”

李复一点都不在意伤口，只骂道：“我有分寸，哪像你，跟个精神病似的上厨房动刀子，我不看着点是不是来给你收尸啊？”

“你那叫有分寸我看你怎么不把手剁了啊？我知道我要割哪，看到上面疤没有？就这地方，固定的！”

“妈的感情你都自残上瘾了啊？！”李复忽然大怒起来，抓着何君扬胳膊看上面已经浅淡的伤疤，吼道：“我就说你哪来的疤，自己割得开心了是吧！”

“那我不是认识你了吗。”何君扬漠然道，对自己身上的伤疤毫不在意。

李复口不择言地怒骂：“甭以为这样你就能吊住我，我管你去死！”

何君扬抬眼看他。因为一直盯着李复的伤口，只能听他的声音判断情绪，李复忽然来这么一句，她忽然就觉得心冷了，她自嘲一笑：“李总实在对不起，是我高估自己了，您爱怎么玩怎么玩，只要不抛弃我就行了。”

李复一脸被噎，深吸了口气缓了缓说：“何君扬，到底是谁在玩谁，你自己清楚。”

“我清楚，当然清楚。”何君扬低下头不再看他。

“你清楚个屁！”?何君扬忍下想哭的冲动，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家好聚好散而已，这种游戏终归不能玩一辈子吧，哪天不愿意了你告诉我一声我铁定不再找你。要哪天我去出家了苦行了，就当交个朋友，见面说声‘施主慈悲’那也不错是吧。”

“你倒看得开。”李复冷笑。

“玩玩而已，不要太认真，你说是吧。”

他盯着何君扬的发顶，缓缓说：“玩玩而已，我他妈都为你自残了。”

“……这次真的很对不起，玩大了。”何君扬拉起他受伤的左手，说：“换纱布吧，比纸巾要好。”

李复顺从地坐在沙发上，任由何君扬剪开已经层层叠叠被血黏合在一块的纸巾，用酒精棉球给他擦拭，让他忍着点疼给他吹伤口，至于有没有什么唾液里的细菌姑且不说，终归还是老方法比较比较缓痛。血没有止住，她叠了一块医用棉然后覆了纱布按住伤口。一个人住终归是备了很多伤药，谁知道哪天自己受了伤没到医院就失血过多人事不省了呢。

何君扬问他：“要不要去缝针？”

李复不以为意：“我有分寸，这点伤上什么医院。”

“你划破掌纹会遭祸。”

李复笑了：“那要怎么破解啊。”

何君扬跪坐在地上给他按压伤口，愤恨地在他膝盖上咬了一口说：“没救。”昂贵的羊毛料在嘴里也并没有特别好的触感。

李复忽然这样带笑地说话，好像之前的怒气都烟消云散，不禁让何君扬觉得也许是之前讨好地给他吹伤口有了效果。她说：“时辰八字给我，我帮你算算命。”

李复一边笑一边说：“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一手。”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

“这么说是想让我多知道一些？”

“少浪费心情，说了也不会记得，我才懒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