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君扬泄气说：“那我不跟你讲了我要睡觉，你好好开车。”说着闭上眼睛扭过身，蜷缩起来背对李复。她总喜欢蜷缩在椅子上，窝在座椅里边仿佛比较有安全感，保护腹部的姿态仿佛脆弱。只是很少会被别人看见，除了床上，便是现在。

到何君扬这个年纪再撒娇其实很古怪。所以有些事情得借着酒劲来。李复大概今晚是被触动深了特别包容也特别温柔，或者说他对何君扬总是纵容，哪怕她惹他生气也总是知道李复底线在哪。

到家的时候李复揽着她开门，何君扬摊倒在沙发上几乎睡着。李复给她摘了高跟鞋，拦膝抱进卧室里，何君扬嘟囔着问他：“你今晚走不走？”

李复吻了她额头说：“我什么时候走过？”他想：这是真喝醉了。

何君扬眼都不睁，说道：“那我要去洗澡。“

李复应了声“好”，给她脱衣服。何君扬推开他说：“我要自己洗。你又不懂，我要卸妆要刷牙要摘眼镜，待会洗澡我的眼镜融在里面怎么办，会瞎的好不好，那边还有浴室你自己去洗澡，我不管你了。”碎碎念连语调都没有变一变。

李复一边忍笑一边“好好好”，坐在床上圈着她说：“先亲我一下。”何君扬站在地板上居高临下，迷迷糊糊地搭着他肩膀，俯低碰了碰他嘴巴，说：“不想亲你，你又油又脏快去洗澡。”李复听罢往她屁股打了一掌，扣着她后脑勺吻了个爽再各自洗澡。

几乎像是热恋的小情侣。

何君扬也没让他多等，穿着浴袍往床上倒，发现李复赤条条，亲了亲他肩膀然后背过身抱着枕头要睡。李复从背后靠上去把她笼在怀里，顺着她的发迹往下吻，诱惑性地在她耳边问：“做吗？”

何君扬闭着眼睛回答：“你要奸尸吗。”

李复轻笑了声，收紧了手臂让她靠得更紧，没有再多动作，却能听得到彼此心跳。他不依不挠地开始说话，似乎是要趁何君扬喝得没什么意识要套话。又或者只是因为难得一见要挖个透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