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养颜的凉拌苦瓜。

后来我爸意外出车祸离世，巷子里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话。

她却转身就嫁给了已经发达的初恋。

继续过她阔太太生活。

只是她有个拖油瓶，初恋也有一个。

母亲不喜欢我，她更喜欢文静娴淑的继女。

即使我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

我不敢哭，也不敢告诉她。

可是我多想告诉她：「妈妈，我不说话是真的更难受，难受得感觉下一刻就要死掉。」

13

我躺在地板上，脸上全是灰。

屋里天昏地暗，眼前所有东西都在旋转颠覆。

忽然听见楼下的人声。

我猛地醒了，扑在窗边看去。

是裴允承和周素臻。

他们并肩走在阳光洒满的花园。

我发了狠，拍着窗户。

「裴允承，你放我出去。」

「裴允承，我真的受不了，你和我说说话。我会死的。」

裴允承和周素臻抬头朝着我看去。

周素臻疑惑道：

「你妹妹怎么了？」

裴允承淡淡道：

「想偷懒。」

「耍小花招不写作业。」

周素臻「哦」了一声：

「小孩子是这样的，我妹妹也在家打滚耍赖逃避作业。」

我觉得我要裴允承知道。

我继续呆在这里，真的会死。

从窗户上跳下去？

三楼？应该摔不死我。

可是窗户被封死，我跳不下去。

我把目光落在墙上裴允承精心搜集的蝴蝶标本。

满壁蝴蝶翅膀碎了。

我满手鲜血。

14

和发疯的人没什么好讲的。

所以裴允承从把我送到医院，直到我小拇指被接上时。

断指重新接，缝合八针。

他都没说一句话。

医生离开后，来看望我情况的只有周素臻。

周素臻对我说：「我今天来，只是想感谢允承给的思路，我才解开了这道困扰我一个月的数学题。」

她说了很多数学，我听不懂。

周素臻忽然问我：「允承是你童养夫，裴家这样的高知家庭，还会选择包办婚姻？」

我淡淡道：「这是裴姨乱说的，只是以前裴允承话少，他们请我给他当玩伴的。」

周素臻笑着问：「你和裴允承平时聊什么？他好像就只对数学感兴趣。」

她这幅看戏的姿态让我有点不高兴。

我说：「是的，他是只对数学感兴趣，说的那些东西我都不懂，所以我只和他聊母猪的产后护理。」

周素臻勾唇：「呆在天才身边，无法同频是件痛苦的事。」

我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