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察觉的委屈,眼神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这句话让裴知律猛地吸了口气,喉结剧烈滚动。

黑暗中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他忽然抓住她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向下舒意的指尖触到滚烫的灼热,像被烫到般想缩回,却被他牢牢按住。掌心跳动的脉搏和灼人的温度让她瞬间明白了什么,耳尖烧得通红。

“现在知道了?”裴知律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他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在感受到怀中人战栗时又心疼地舔吻安抚,“不是不想……是想等你抛弃一切顾虑后正式和你在一起。”

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是害怕舒意会后悔,会难过,会被不良的情绪裹挟。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渐渐密集。舒意望着黑暗中他模糊的轮廓,突然明白这份克制背后是怎样的珍视。她主动环住他的腰,把发烫的脸埋进他的胸膛,听着那里传来的、与她同样紊乱的心跳声。

第一次这样被珍视。舒意抬起脑袋,顶着一张发烫的脸在他耳边低语。

裴知律听完以后眼神都变了,在黑暗中也能感受到他眼神的炙热,就像是草原里的狼。

“确定?”问完,似乎不想眼前之人反悔,立刻将人抱过来,在她耳边不容拒绝道:“不许半途而废。”

暴雨拍打窗户的节奏越来越急。裴知律额前碎发被汗水浸透,滴落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口。他忽然放缓动作,捧着她的脸望进氤氲着水汽的眼睛,“看着我”三个字被情欲浸泡得低哑深沉。

最后一刻,裴知律凶狠地吻住她的唇,将呜咽尽数吞下。

一切消散的时候,舒意顶着一头汗还有微微发颤的手在柔软的大床上沉沉睡去。模糊感觉到有人轻轻擦过她眼尾的泪,然后是落在眉心珍而重之的吻。

翌日,舒意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上了衬衫西裤,坐在窗户边喝着咖啡,看着文件。

她一睁眼就看见他,背着光,整个人也在发光。舒意嘴角弯起。

裴知律放下杯子,交叠的腿打开,文件被丢在一边,他朝着床上睡醒的人走去。坐在床边,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然后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