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看了浴袍和他的体恤,最后穿起了那件体恤,他身材高大,她小巧玲珑,穿着他的体恤,大大的,完全覆盖了重要位置。
等她磨磨蹭蹭地走出浴室,裴知律已经靠在床头,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在处理工作。听到动静,他抬眸看过来,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两秒,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还挺合适。”他嗓音微哑,随即起身。 舒意抿了抿唇,快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晚安。”她闷闷地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裴知律低笑了一声,她看着鼓起的小山包,伸手手关掉了床头灯,房间里陷入黑暗。
他躺在了床脚那张又短又窄的小榻上。
舒意看他手脚都没地方放,心里一阵柔软,然后在黑暗中开口:“床很宽,你要不睡在旁边?”
很快,身旁的被子掀开,一股热气钻了进来。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舒意侧躺着,能清晰地感受到身旁男人身上传来的温度。裴知律的身形修长,哪怕刻意保持着距离,他的存在感依旧强烈得让人无法忽视。 她偷偷睁开眼,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看到他正侧身注视着自己,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格外专注,像是要把她的轮廓刻进记忆里。 “……你不睡觉看着我干吗?”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裴知律低笑了一声,嗓音沉缓,像是夜色里缓缓流淌的醇酒:“你在我身边,睡觉这种奢侈品也变得低廉。” 舒意心跳漏了一拍,忍不住也侧过身,与他面对面。她眨了眨眼,故意揶揄道:“裴总谈过几个?这么会说情话。”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唇角微扬:“我只是敢于表达内心的想法。至于经验”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和认真,“你看不出来吗?” 舒意耳尖微热。她其实早就从知闻那里听说过,裴知律三十四岁,却连一次正经恋爱都没谈过。外界都说他高冷禁欲,不近女色,可谁能想到,他在她面前,竟会这样直白又温柔?
黑暗中,舒意能听见自己鼓噪的心跳声,像是要冲破胸腔。她朝着裴知律的方向挪动几寸,棉质床单在身下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直到两人的呼吸在咫尺之间交缠。黑暗像一层保护色,完美地掩饰了她发烫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神。
她感觉到裴知律的呼吸节奏变了,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鼻尖,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舒意攥紧了被角,指节发白。
只是一个短暂的停顿,她突然抬起下巴,轻轻贴上他的唇。这个吻轻得像一片羽毛落下,她就这样停在那里,不敢动作。
时间仿佛凝固。她能感受到裴知律瞬间绷紧的肌肉,听到他喉结滚动的声音。
然后,一切理智的弦都断了裴知律的呼吸骤然加重,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从那个青涩的触碰转为深入的索取。他的唇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却又在每一次交缠中藏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他们像两个溺水的人互相索取氧气,分开的间隙里,她听见他的喘息。
“舒意。”裴知律沙哑的低喃,这声呼唤让她心尖发颤,再次迎上去时,她的回应比想象中更加热切。
在唇齿相依的间隙,舒意恍惚地想,她一直在放纵自己,放纵他入侵自己的心,此刻她已经在爱情的悬崖边摇摇欲坠了。
裴知律的手始终规规矩矩地停留在她腰间,隔着棉质 T 恤的触碰克制得发颤。即使当他翻身将她笼罩在身下时,手臂肌肉绷出凌厉的线条,也依然保持着最后的分寸。
舒意能感觉到他全身都在发烫,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却用惊人的意志力压制着岩浆。
裴知律倒在一旁,他知道不能继续下去了。
梦该醒了
“你……你不想吗?”
舒意的声音里带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