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他的北定王,她当她的太仓属令。
她早在重生之时便想好了,这辈子不嫁人,男人是这世上最靠不住的东西,她爹是这样,她的未婚夫也是这样,男人,是最碰不得的。
比起来男人,权势与地位,才是真正该追求的东西。
幸好北定王对女人没兴趣,不打算娶妻,跟她在一起也不过是为了解毒而已,只要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就好,想来北定王也没什么理由报复她。
宋知鸢思虑间,已经随北定王走到了马车之前,两人一前一后踏上马车。
王爷驾四,出行规格高,故而马车内极为宽敞,右侧为临窗矮榻,上摆茶案,左侧为靠墙矮案,可四人对坐,并不显得局促,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
宋知鸢走到靠墙矮案处,找到刚才窝睡了一路的角落坐下,舒舒服服的向后一靠。
北定王则坐到了矮案外侧。
他高壮,一坐下来,几乎牢牢地堵住了所有的路,影子像是一座山一样压下来,宋知鸢一抬眸,就看到了一张冷冽平静的脸。
耶律青野多数时候都是这样的脸,端肃冷冽,锋利幽深,让人很难探究他的想法,宋知鸢连他是否生气了都看不出来,还以为他与平日里一般呢。
“宋姑娘有何事与本王说?”落座之后,那坐在案后的男人语调平和的向她发问。
宋知鸢看向耶律青野,想起来他这些时日在床榻之间对她的痴迷,她略有些不安的问:“王爷上次说自己不会娶妻,与我那般只是想解毒可还记得?”
坐在案后的男人抬起眼眸,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
不知是她说的话哪里好笑,宋知鸢觉得耶律青野突然很高兴,他的面上没什么变化,但那眼尾间却荡出几分压不住的笑意,像是烧沸了的水,腾腾的往外冒。
“本王从不打算娶妻。”两息后,耶律青野开口了:“与宋姑娘如此,不过是为了解毒而已,若非是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毒,本王也不会与宋姑娘如此失态。”
耶律青野说到此处时,眸光一转,不动声色的瞟了宋知鸢一眼。
宋知鸢坐在对面,一双桃花眼大大的睁着,一脸紧张。
呵,一定是被他的话吓到了。
耶律青野微微勾唇,难掩得意,转而又道:“本王中毒的时间已经很久了,算算时日,也快到一个月了,这几日间,本王已经对宋姑娘没什么兴趣了。”
宋知鸢浑身一颤。
耶律青野眼眸流转,压了又压,才没当场哼笑出声。
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拨弄着自己手骨上的精铁扳指,语调平缓道:“不过宋姑娘这些时日里,帮扶本王颇多,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
说到此处,他的唇瓣缓缓勾起,语调也放慢了几分:“看在润瓜的功劳上,本王都不会拒绝。”
宋知鸢听到此言,大喜过望。
“如此甚好。”宋知鸢抬手就将自己怀抱中的盒子掏出来,放置在耶律青野的面前。
“好在哪里?”耶律青野抬眸道:“这是何物?”
难不成是宋知鸢给他的定情信物?
这些小女儿家,就是爱送这些没用的东西,什么玉佩、剑穗,他何时佩戴过?
罢了,也是她一番心意,这些女儿家都矫情着呢,他若是推拒了,怕是会让她神伤落泪,女人哭哭啼啼的,最是麻烦。
让他看看,这玉佩剑穗都佩在哪里呢
“咔哒”一声响,耶律青野抬手开了盖子。
盖子被打开,里面放了两颗白色的药丸,散发出一阵草本清香。
这是什么?
耶律青野疑惑的看向宋知鸢。
坐在他案对面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