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用手掌撑着下颌,一双桃花眼笑成了月牙儿,对他道:“这是清心丸。”

“正好我今日要去司农寺报道上职,润瓜也已经出土,日后我应当也不会再去北定王府。”

“之前的春/药时效一月,眼下已近一月,药效已是强弩之末,不再那般凶残了,再叠加上清心丸,日后,王爷便不再需要我了。”

宋知鸢说到此处,面上浮现出几分腼腆来,道:“当日,我被宋娇莺陷害的证据我还没有拿到,但是我不会放弃的,等我拿到我被陷害的证据,一定会立刻告知王爷,洗清我身上的脏污的!”

“当然啦。”马车摇晃间,宋知鸢还给北定王卖了个好:“无论是中药这件事,还是润瓜这件事,王爷对我照顾十分,我心里感激王爷,日后王爷若有吩咐,知鸢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当时马车正辘辘行驶在出宫的路上,车身因木轮行驶而微微颠簸,角落中摆的熏香静静地燃着,女子的声音轻柔落下,缓缓逸散在马车之中。

吃药...宋知鸢每天晚上抓他后背的时候怎么不让他吃点药?下了床倒让他吃上药了!

耶律青野跪坐在案后,捏着盒子的手微微用力,那精致的檀木小盒子都发出了细微的木头碎裂声。

不是要嫁给他,而是要离开他。

她是在和他断了每夜间的关系。

这不可能,这一定不可能。

他是北定王,他站在大陈朝堂的顶端,又如此强盛,她对他早有心

思,废了这么大力气才爬上他的床,又送润瓜来给他,他对她分明重要极了!

综上所述,她一定不是要离开他。

耶律青野飞快分析局势,他认为,这是敌人佯退。

这些时日间,他们两人如胶似漆,花蕊都不知道让他吃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她离开他又能找到什么人呢?她假意说要离开他,不过是要激起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