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默的躬身退下。
龙椅上的永昌帝也随之沉默的站起身来,跟在太后身旁,先行离开了金銮殿。
头顶上的主子已经离开,大局已定,剩下的一群同僚似乎也没什么可吵的了。
按理来说,这群大臣们还该恭喜一下这位新来的小同僚,但是瞧着宋知鸢那张脸,这群大臣们无话可说,都含着一口憋闷离开。
太后个女人监国,就是胡闹!
人流如织,飞快从旁边离开,似乎生怕被宋知鸢沾染上一样。
就连宋知鸢的父亲宋右相也混在其中,一句话都没跟宋知鸢说他女儿要是当了郡主,他敲锣打鼓,准备给女儿找个顶好顶好的婚事,备一大堆嫁妆,但是女儿去当了个太仓属令,他觉得自己家风不正,教出来个疯子,让他气的肝疼。
宋知鸢也没在乎她爹,在她心里早没这个爹了,她只往耶律青野的身边凑了凑,低声问:“王爷怎么不走?”
说话间,她抬眸看耶律青野。
从刚才开始,耶律青野就一直站在她旁边,一句话都不曾说过,但她刚才实在是没顾上看耶律青野,现在抬头一看,正看见耶律青野面色铁青。
铁青!比宋右相都青!
宋知鸢惊了一下,小声问:“王爷难道也觉得我不当做官吗?”
她以为耶律青野是因为她要做官才气成这样的。
耶律青野那双锋利的眼眸一寸一寸挪到她的脸上,满身的黑雾几乎要凝成实质,如果眼睛会说话,那宋知鸢就会听见他的咆哮。
[为什么不请旨赐婚为什么不请旨赐婚为什么不为什么不为什么不!]
为!
什!
么!
不!
“除了请旨做官这件事。”耶律青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宋姑娘就没有旁的事情要跟本王说吗?关于我们之间的。”
时至今日,他们中毒时间都拖出大半个月去了,药效都快过了,宋知鸢还不提婚事,日后她又该找什么理由赖在他身边呢?
离开了他的身子,她如何能在这漫漫长夜中活下去?
他们已经睡过了,他已经让她夜夜笙歌杯满至溢了,她总该给点反应吧?
这一夜一夜又一夜,他一直都不知疲倦的跟头驴一样伺候她,她难道还不满意吗?寻常那些废物两三次就算了,他可是一整夜!一整夜!一!整!夜!
她这辈子都不会碰到比他更厉害更满足更完美的男人了!她为什么还不过来求着嫁给他!
“有。”宋知鸢听见耶律青野的话,眼珠子一转,心说北定王怎么知道?她确实有一件关于他们之间的事情要说。
但是没关系,北定王知道就知道吧,她之前就答应要跟北定王说清楚的,现下说也是一样的,所以她低声说:“此事隐秘。”
宋知鸢往北定王的身边稍稍走了两步,轻声说:“还请王爷移步到马车上,知鸢与您细谈。”
宋知鸢靠过来的时候,身上淡淡的香气扑到耶律青野的身上,一张小脸看上去又乖又软,娇滴滴的语调落下来,熄灭了耶律青野身上的怒火。
看看她这勤勤恳恳,亲亲热热的态度,显然是对他情根深种。
他深吸一口气,心想,宋知鸢一定是觉得刚才人多,拉不下脸面与在这么多人面前说罢了 ,一会儿上了马车,她还是会提这些的。
姑娘家家面皮薄些,他可以接受。
“回马车。”耶律青野咬牙道,骤然猛地转身,快步走向马车。
虽然他一点都不想娶她,虽然他对她毫无兴趣,但是他们之间不能这样不清不白下去!他堂堂北定王,一定是要有个说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