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突然喷发的岩浆,翻滚着一起涌出来,一股脑儿的扑到宋知鸢的身上,像是要将宋知鸢融化掉。
耶律青野的爱从来都是如此,他要么全部,要么全不,极端的爱恨,没有中间的模糊部分。
他不肯平平淡淡含含糊糊谋谋算算的过一生,让他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去生子、延续血脉,不可能的,让他去跟一个不爱他,只为了他的权势的女人在一起,也不可能的。
他宁可一辈子没有妻子,把心掏出来扔了,把自己的胸膛捣的稀巴烂,也不会去接受,去容忍,去放低他自己。
他对他的所有都有极端的掌控欲,他的江北军可见其本性,他极端,他尖锐,他苛刻,他的爱必须是一块纯洁无瑕的美玉,永远无暇,永远耀眼,永远一尘不染。
只要有半点污点,他就要抄起刀子,将美玉活生生挖下去,削掉一层皮肉,直到削到看不见这个污点了,他才会满意。
现在,宋知鸢被他挖掉了那一层污点,又变成他的美玉了。
最炽热的爱,就是会带来灼烧的痛。
耶律青野摸着她的发,想,假如,宋知鸢也能这样对待他,那他会很高兴。
他也情愿被她磨掉一层皮,成为她手里的美玉,他这些蛮横的爱,也想要更凶猛的对撞,他愿意被她生吞下去,变成她腹中的一块食肉,与她永不分离。
如果他真的有兵败赴死的那一日,那他要寻一把最锋利的剑,贯穿他们二人,日后上穷碧落下饮黄泉轮回赴死,生生世世,也该绑在一起。
但太可惜了,宋知鸢没那个硬骨头。
她上榻都费劲啊!还上什么碧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