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李万花走。

李万花一个女人,带一个永安长公主,能跑到哪里去?他出去抓就是了!

今日,定要将其抓回来!

万将军离开前,满身煞气的与小侯爷道:“方才这一场,小侯爷不知者无罪,但之后,还请小侯爷管好你的东水军。”

若是他一会儿去抓李万花的路上,瞧见有东水军相助,他定然要将这件事向上禀之,到时候,小侯爷可就推脱不得了。

一旁的小侯爷连连点头,道:“应是,应是。”

小侯爷这个人,好像跟谁都不来脾气,不管万将军是如何横眉竖眼,他都惭愧万分。

万将军瞧见他那样就生气!

小侯爷跟李万花又是完全不同的人,李万花尖酸刻薄的跟人骂,像是一把直戳戳的砍下来的刀,万将军可以挥刀砍回去,但小侯爷是一团虚无缥缈的云,万将军一刀砍过去,小侯爷这团云就散开,过一会儿又聚合。

跟他较劲没用!

万将军转头就走,他要去继续追。长公主太后这俩女流之辈,就算是跑,也不能夜奔千里,他还能抓到。

万将军数了数战争之后的亲兵,一百五十个,他便带着仅剩的亲兵,亲自去抓太后。

至于北定王

北定王什么都不管。

万将军不知道他是真的昏了还是一直在装昏,但很显然,北定王不想涉及到他们之间的事来。

在朝为官,装聋作哑的本事每个人都有,不该是自己管的事儿就别瞎掺和,放在谁身上都一样。

北定王不来也无所谓,万将军想,只要北定王不给他捣乱就行。

这一日间,北定王营帐热闹十分。

日头暗了又亮,停放廖寒商尸首的帐篷被人开了又关,太后的帐篷被人烧了又熄,万将军追击逃跑的李万花一行人而去,北定王的营帐终于陷入一片寂静。

没人来再烦耶律青野了。

他终于能有大把的时辰,只抱着宋知鸢了。

宋知鸢这些时日里也受了不少苦,耶律青野昏迷,她就一直在旁边陪着,耶律青野滴水未进,她也是一样什么都没用,躺在榻间被厚实的棉被一盖,被热气一蒸,唇瓣便干裂结块。

耶律青野瞧着她,便知道小猫猫是渴了。

她之前舔了他的面太久,现下也该渴了。

耶律青野便顺手去将案前的茶杯拿来。

这茶杯是之前宋知鸢为耶律

青野晾放的,本是想温了后给耶律青野喝,结果兜兜转转,现在又被送到宋知鸢的唇里了。

宋知鸢喂耶律青野,都是用木勺子喂的,小心细致,生怕漏出来一滴湿了耶律青野的衣领,耶律青野来喂宋知鸢就不了,他自己含了一口,掐着宋知鸢的唇瓣就往里面喂。

喂到最后也不知道是在喂什么东西,宋知鸢人还昏着,他却已经精神抖擞了。

直到一杯水已饮尽,宋知鸢的唇瓣润成蔷薇色,耶律青野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唇瓣。

但松开了唇瓣,他也不肯松开人,而是躺在一侧,静静地看着她。

看她静美的眉目,看她圆俏的面庞,看她玉珠一样的耳垂。

宋知鸢生的美,圆面桃腮,长长的眼睫,乌黑的发鬓,像是枝头三月春色,红入桃花嫩,青归柳叶新,耶律青野看见了,就舍不得挪开眼。

帐篷寂静,没有一点动静,耶律青野抱着宋知鸢,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怜爱的抚摸她,想要将她含进唇舌中,细细品味她的每一处,他狂热的喜爱她,想要独自拥有她,想把她藏起来,只一个人瞧,又想把她捧到最高处,叫她风光恣意。

那些浓烈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