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方不远的空地,黑压压地肃立了一个方阵的卫兵。
他和他们,都等着一个指令。
武岩歪嘴,冷睥着同在祭天台的两人,满眼写着你们输了,随后硬邦邦地往酆都那个少年识海送了两个字,“动手!”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催生出武岩丑陋的笑,他侧头,闭眼痴邪地聆听从遥远的地底传上来的嘶叫。
虞渊低头无声笑了。
至此,武岩才忽觉这声音不对劲。
光有嘶吼,没有半分兵刃过招声和血肉穿破声。
他淬了毒的视线警锐地射进酆都。
酆都不但没有半分混战厮杀的痕迹,那一下赛一下洪亮的呐喊声处,黑压压的卫兵还摆成字阵。
武岩狭紧眸。
似乎担心他看不清,武岩目光聚焦的一刹。
字阵点亮。
两个清晰的字映入那双杀意渐浓的瞳眸。
竖子。
暗涌的杀意彻底翻作惊涛骇浪。
武岩咬牙,右手下垂,五指分开用力微屈收拢,凝聚气机一抽,以他灵力重塑筋脉的鹤引倏地就被从酆都强行拽到祭天台,以一个被扼住颈脖高举过头的姿势,出现在虞渊和鹤眠眼前。
快得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鹤眠才看见鹤引努力转头寻她,鹤引就已经被怒火中烧的武岩震碎了所有筋脉,重重砸向祭天台的栏柱,反摔到祭天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