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牵绊深刻入骨,但是有一天这种牵绊突然就断了。”
她眼神黯淡下去,扭头看向翎卿。
“世间有无数种可能,每个人的命运可以走向无数的分岔路,但从那一天起,再沿着和自己关联最大的命运线往前走,尽头就不是那个人了。”
翎卿靠着椅背,动作都没变一下。
奈云容容无奈笑了,“现在想来,以前的日子就好像过去很久了一样,和那些城主斗智斗勇,还有老魔尊……”
魔域没几个善类,比的就是谁更奸诈阴狠,表面觥筹交错言笑晏晏,背后就是捅来的冷刀子。
翎卿身边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多少次险象环生,在生死关头游走。
开始的时候尤为艰难,翎卿的实力还不足以压制住一些人,常常是一边看他包扎伤口,一边坐在下首听他安排新的任务。
温孤宴舟偶尔会劝几句,太冒险了,不要那么激进。那时候的翎卿冷淡,锋芒毕露,偏执又危险,极不好靠近。
现在想来,很多记忆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我刚来您身边时,一直害怕您会抛弃我……”
一时无话,只有奈云容容自顾自说话的声音。
翎卿安静看着她。
奈云容容摸了摸额头,“奇了怪了,我也没喝酒啊,怎么说的话这么颠三倒四?”
她把自己刚刚说的话,回忆了一遍,把自己雷了个通身不适,“……还好像那种儿子要娶媳妇的恶婆婆。”
翎卿终于有了些反应,失笑道:“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