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能说清呢?”
“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闻玉津说,“她受伤了,不好开口。而且我总得去医院多看望她几次,现在把话说绝,再见面会很尴尬。”
那我呢?
陈愿真想就这样吵起来,她会尴尬,那我不会难过吗?
可她了解闻玉津,这是个体贴的爱人,没有选择直说,就是已经把她的心情感受,排到了应念皎的后面。
徐姐说得对。
几句话而已,想说随时都可以说,哪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何来这些站不住脚的理由。
陈愿再度拿起了筷子,一点点吃掉碟子里转冷的菜。
要把这顿饭吃完,她想。已经没有几顿好吃了,她的爱人,要变成别人的了。
阿姨在她们离开的时候,把冷掉的一桌子菜收拾干净,也整理好了行李箱。
陈愿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进浴室,打开花洒,用最大的水流冲向自己。
她的身体不累,心累极了。
水声嘈杂,接连不断。无人的更衣室,闻玉津哼着不知名的调子,葱白指尖从睡裙上一件件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