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点,撩起一条非常的纯棉吊带裙。

脱掉内/衣,散开头发,她抬眸望向镜子,里面的女人双颊泛着晕红,眼眸湿润而晶亮,青灰的眸子因兴奋而颤动。

她张嘴,轻轻呵出一口气,代替抑制不住即将出口的呻/吟。

陈愿哭过了,她看得出来。泛红的眼尾,被揉/搓过的鼻头和面颊,睫毛也泛着潮湿,说话时还有凝聚不散的鼻音。

太明显了。

一想到她正在因为这份爱而饱受折磨,闻玉津就控制不住精神上的极度欢愉。

宛若最饥饿的孤狼嗅到了鲜肉的味道,她追逐猎物,逼迫她跳进陷阱里,去深深品味对方受伤时的鲜血腥气。

它即将赢来一顿饱餐。

闻玉津丝毫不担心猎物会跑,陈愿爱她,毋庸置疑,这份爱在她的精品调配下,已经到了失去自我的程度。

陈愿会伤心,这是理所当然的。闻玉津放任应念皎的小手段,就是为了看陈愿痛苦,看她挣扎,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她对自己的爱。

不过伤心是一回事,离开又是另一回事。

她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她的本钱。获取别人的爱对闻玉津而言,就像呼吸一样简单,何况是在她领地内被仔细圈养的陈愿呢。

如果不是确认对方有这个承受度,到了可以加大力度的时候,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手段“过激”。

水汽缭绕的浴室被闯入,薄薄的棉质布料遇水就变成了半透明的质感,紧紧裹着凹凸有致的身体。

闻玉津仿佛水泽中的海妖,从背后搂住了不着寸缕的人,双臂勾住她的肩,指尖垂落,蹭过高热的肌肤。

“阿愿,一起洗。”

胳膊滑落,她勾住人的手,按到自己湿透的睡衣上,“来帮我脱。”

语气是床上才会有的强势。

被握住的手腕却轻轻一抖,如同游鱼般从她的掌心滑开了。

陈愿后退一步,离开淋浴水幕,声音在嘈嘈水声中显得模糊失真,“我洗好了。”

说完,她就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闻玉津眯起双眸,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这是在闹脾气呢。

很好,正好。

好的反应、坏的反应,在闻玉津这里,都是“好的”,是她享受的情绪波动。

是她的精神食粮。

将湿透的发丝捋至脑后,闻玉津悠哉地冲了个澡,围着浴巾出来,放眼一扫,陈愿已经躺在了床上,蜷成一团,膝盖弯着,只占据很小的一块地方。

可爱。

闻玉津带着一身未散的水汽,倾下身子,唇瓣触了触她小巧圆润的耳垂,用气音说:“阿愿,来做,我要你摸我。”

陈愿紧闭双眸,呼吸悄悄断了一下。

见状,闻玉津张口,叼住嘴边的软肉,用牙磨了磨。

被子下的身体抖了一下,却还是没有睁眼。

闻玉津就有点恼了。

床事上,她向来是被服侍的那一个,只要她有需求,陈愿就会乖乖过来,哪怕白天的时候键盘敲到手疼,晚上也得好好伺候她,一遍又一遍,直到她说停,享受够了为止。

她要什么姿势,就是什么姿势,她要多久,就是多久。

从来没有她主动开口,却得不到的时候。

闹脾气归闹脾气,陈愿竟然敢无视她的想法,拒绝她,不听她的话?

不可理喻。

闻玉津拧着眉,脸色沉了下来。

她能包容浴室的一次,却不能允许自己已经明确开口,还是被拒绝的第二次。

面色冷凝地从人身上起来,眼眸里仿佛凝结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