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开了头。
“咔嚓”随着安鹤的晃动,又一块铁片松动嘣飞。
两人都不再乱动。
沉默半息之后,安鹤压抑着怒气质问:“为什?*? 么要来?怎么敢来?”
这一趟赴约对骨衔青而言没有任何好处,还差点丧命。安鹤实在搞不懂骨衔青的意图。
“因为你啊。”骨衔青的答复慢慢悠悠,眉间露出毫不掩饰的欲望:“你那么听塞赫梅特的话,万一你被抢走了怎么办?
“所以我为你来了,我要让你看到塞赫梅特的本性,她会毁了身边所有为她卖命的人,不值得你表忠心。即便我坏透了,也比她好。
“只有我,只有我可以拥有你。”
那犹如情话的呢喃,充满掌控的欲望,半真半假的撩拨,让安鹤的呼吸更加紊乱。
“只是因为我?”安鹤不可置信。
“只是因为你。”
“你不怕死吗?”
“因为你在啊。我知道我不会输。”
安鹤忍不住侧头看骨衔青的神色。因为这个举动,脸颊蹭过对方的发丝,又触碰到滚烫的肌肤,心尖上泛起一阵莫名的酥麻。而后,安鹤看到骨衔青眼里不再掩饰的得意和野心。
骨衔青弯起眉眼笑了笑。
的确如此,她已经放弃了对安鹤的诱导和示弱,放弃给安鹤沾满糖霜的纵容,改用另一种更坦率的做法袒露她的不善,剥开伪装,让安鹤对她的惧意发酵,又被她吸引。
不就是怀疑吗?不就是不信任吗?那又如何?她今晚实地证实过了,安鹤依旧会在最后关头选择救她。
她们的关系已经打结了,就像她们现在的处境一样摇摇欲坠又紧紧贴合。是时候进入新的阶段。
安鹤一时间,竟然忘了把头转回去,滚烫的鼻息和心跳一样难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