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那段往事,不是都过去了么?还有什么可执着的呢?

忆起上一世最后两年,夜里醒来总是冰冷的被窝,委屈又一阵阵涌上心头。

她是南方人,受不了京都这天寒地冻。

纵然一切物什都有,但再保暖的家伙,哪能比得上男子火热滚烫的身躯?若换成裴尚,他是断断舍不得让自己一人,独守空房,夜里偶尔被凉醒。

他那人,定会捂住自己冰冷的脚,往他身上热乎的地方暖。这人待自己的一片心,比金子还真。

所以,死心吧,姓谢的郎君。

亥时马上就要到了,虞明窈听见雁月在外间翻来覆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

苏州虽没有京都那般冷,但毕竟是冬日,船上风又大,大病将将愈的人,被人刺骨的风一吹,搞不好又得大病一场,失了性命也说不准。

那人呐,惯会利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