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落寞。
雁月见状想解释,嘴唇蠕动两下,还是嗫嗫没能说出口。
玄字十二号房。
程青满头黑线,立在桌旁。
他这矜贵的主子,从来没来过这么简陋的地方,现直接在不知被多少人坐过的矮凳上,径直坐下,丁点没擦也就算了,甚至,连桌上的陈年旧茶,都喝出一股雨前龙井的闲适来。
日晷滴滴答答,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垂眸,修长白皙的手握住茶杯不放的人,这才淡淡开口:“她那边……一点消息也无?”
程青是真不明白,世子爷离虞姑娘又不远,走几步路就能到的事,为什么非得自己在中间传个话,还得让雁月去张那个嘴。
他的心思全写在脸上。谢濯光瞥了他一眼,没有再开口,仍是一股久坐到地老天荒的架势。
程青看得真急了,又不是没有自己的房间,搁他这一直待着作甚。
终于,在他等得实在不耐烦之际,谢濯光动了,他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