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的长发半数随之散落,几缕蹭进她的掌心,痒痒的。
少女看着他茫然的眼睛,凑近一些,恶劣低语:“闻舟,再拖延一会儿,朕的大臣们要从这儿经过了,你?也不想自己形容不雅的模样被旁人?看到吧?还是说,你?比较想让朕,用这顶乌纱帽封住你?的嘴?”
沈钧既焦急又羞耻,但更?多的情绪还是震惊。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烧烧出幻觉了,女帝怎会是如此、如此、如此顽劣的性子!
陆槿梨确认他半晌哑口无言,缓缓退出去,把帘子重新盖上,吩咐宫人?继续抬轿。
沈钧果然不敢再提下轿之事,一路都老实本分的不吭声,被扶进养心殿偏殿。
御医早已候着,陆槿梨坐在外间,让太监取了奏折来?,一边批一边等。
不过这些奏折实在没?什?么好批的,摄政王能送到她案头的奏折能有多少含金量,无非就是些“您吃了吗”“我吃了”“您睡得好吗”之类的废话。
等宫人?给沈钧换下湿衣,在热水里泡上一圈,又让御医扎了针塞进被子里,这一套流程结束,陆槿梨也把奏折批完了。
御医诊完病走?出来?。
“如何?”
御医背着医药箱作揖:“回陛下,沈大人?身体底子好,没?什?么大碍,往后只?要好好将养着就行。”
陆槿梨淡淡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