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意虽是户部尚书?提的,但也是经他授意之后才能呈上圣案,如此说来?,没?看出其中漏洞的他岂不是也很?愚蠢?

他侧眼过去,女帝依旧是那副病歪歪提不起精神?的模样,与平常一般无二。

大概只?是碰巧。

方才发那么大火,也许只?是因为?牵扯到了太后。

女帝对太后还是孝顺的。

想到这里,陆泽迁不由得眯起眼睛。

不论对方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她有一点说的却是没?错。增收赋税可以,但不该以太后的名义,入了冬后晚容的身子愈发不好,若再让她听到些闲言碎语,恐怕会亏损身体。

这件事还需要再从长计议,徐徐图之。

至于户部尚书??

能提出这么个狗屁不如的主意,还被女帝抓住了痛脚,不严惩一番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可转念一想,若非朝堂实在无人?可用,他又怎会提拔这么个蠢货到面前来?晃悠。

底下的户部侍郎在陆槿梨下了令后被侍卫压着往外拖,涕泗横流大喊着“陛下饶命”。陆泽迁的眼神?随之挪到全身瘫软,毫无仪态的户部侍郎身上。

罢了,就拿他开刀,杀鸡儆猴。

也好叫户部紧紧皮。

陆泽迁神?情冷厉。

于他而言,杀一个人?同烹牛宰羊并没?什?么分别,都是随手可做的决定。

将户部侍郎拖下去后,朝堂上的大臣们虽说这几个月都习惯的差不多了,但仍是心有戚戚焉,一时间也没?有人?再敢上什?么折子。

陆泽迁看他们那副畏缩样心烦得不行,提前走?了。

摄政王不在,除了唠嗑,陆槿梨这个傀儡女帝和大臣商讨什?么正事都是白费功夫,很?快她让人?喊了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