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嫦认真地审阅着考生的文章,时不时和陆恒讨论,哪一篇华而不实,哪一篇见解独到。

陆恒先开始还肯好好听,没多久就不规矩起来,又是闻头发,又是摸里衣,又是拨弄江宝嫦颈后的肚兜系带,低头含着一块白玉般的肌肤轻轻吮吸。

江宝嫦忍无可忍,拿起朱笔,用笔杆敲了敲陆恒的手背,道:“别闹。”

“我没闹。”陆恒可怜巴巴地靠在她肩上,语气有些委屈,“宝嫦,我早在几天前就已经除服了,这阵子忙得连喝水的工夫都没有,回来的时候,你都睡熟了。今晚好不容易有空,要不咱们……”

江宝嫦脸颊微热,道:“不巧,我刚来了癸水。”

陆恒哀嚎一声,欲求不满地拉下轻软的衣料,啃向白嫩的肩头。

他念头一转,忽然想到,再过半个月,便是江宝嫦的十八岁生辰。

礼部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登基大典和立后大典,干脆把这两件大事放在同一天,于当晚和她圆房,凑个四喜临门。

陆恒在打定主意的同时,准备给江宝嫦安排一个小惊喜。

第一百六十二回 凤凰泣血空穴来风,龙颜震怒高屋建瓴

第一百六十二回 凤凰泣血空穴来风,龙颜震怒高屋建瓴

这晚,江宝嫦一直熬到四更天,选出答得最好的三份卷子,写好批语,看着陆恒一笔一划地誊上去,方才安歇。

陆恒感激不尽,侧躺到江宝嫦身后,一只手伸进里衣,轻轻揉动微冷的小腹,另一只手垫在她颈下,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低声道:“宝嫦,咱们两个的礼衣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明日我让内侍省一起送过来,你先试一试,若是有不合适的地方,再改也来得及。”

江宝嫦被火热的手掌焐得隐隐出汗,轻轻“嗯”了一声,握着颈边的手臂往后靠了靠,调整出一个舒服的姿势,放松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陆恒轻手轻脚地起身,往江宝嫦怀里塞了一个小手炉,掖好被角,这才洗漱更衣,前往文德殿主持殿试。

不多时,十二名小太监手捧帝后所穿的衣袍、冠冕、玉带、朝靴、凤履等物,在大太监的带领下,沿着狭长的宫道走向椒房宫。

捧着皇后礼衣的小太监名叫小顺子,进宫五六年,攒了一点儿银子,又幸运地躲过金莲军的屠杀,通过贿赂大太监,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露脸的机会,兴奋得眉飞色舞。

他趁大太监不注意,扭头跟同乡小安子小声道:“听说皇后娘娘为人和气,出手阔绰,兄弟,你说咱们这一趟,能得多少赏银?”

小安子心不在焉地望着龙袍上的五彩云纹,道:“我也不知道。”

小顺子看看他手里的龙袍,又看看自己手里的凤袍,赞道:“造办处的绣娘手上的功夫是越发好了,你瞧瞧这凤凰,鲜亮得像是要飞出来似的,再瞧瞧这眼睛……”

大太监停住脚步,转身喝道:“鬼鬼祟祟的狗东西,在那儿嘀咕什么呢?还不快走?”

小顺子缩了缩肩膀,正要答应,也不知怎么的被小安子狠狠撞了一下,“哎呦”叫出声,连着手里的托盘一并摔倒在地。

小安子也倒在他身边,龙袍和凤袍搅成一团,繁复的衣带和配饰纠缠盘绕,“叮叮当当”的珠玉撞击声不绝于耳。

大太监勃然大怒,冲上前一手一个揪住小顺子和小安子的耳朵,嗓音尖利地喝骂道:“狗奴才,连衣裳都端不好,长这几只爪子是用来刨地的吗?还不快捡起来,归整利落!等咱家禀明皇后娘娘,看她怎么发落你们!”

小顺子捂住耳朵,疼得眼泪都流出来,叫道:“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小安子闷不吭声地跪在地上整理礼衣,忽然像见了鬼似的,一屁股往后坐